张幼斌有些同情的看着陈家旺,西日阿洪巴掌的威力,他不是没有见过,真是可怜陈队了,给了武器还不被温柔对待。
……
几天之后,西北的喀纳斯湖旁,一行人正肃穆的站着。
正中间抱着一个木制骨灰盒的正是张幼斌,瓦西里和陈队他们分别站在两旁,神情严肃。
微风缓缓吹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张幼斌拍了拍骨灰盒,像是在对一位老友说话:“兄弟啊,前半辈子你在为别人活,身不由己。这后半辈子,你就自己去过想要的生活吧。忘了告诉你,早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要是你跟了我,该多好。咱们哥几个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打坏人。我想,这也是你想过的生活吧。只怪我没有早点碰到你,不然你也不用跟着西筒次郎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
一旁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就像是在答应张幼斌的话。
旁边的人听了,想起豺狼死之前的释然和悲壮,眼睛都有点湿润了。湖面的涟漪渐渐扩大,就像是豺狼那张微笑着的坚毅的脸庞。
张幼斌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骨灰盒抓起一捧骨灰,缓缓地撒进清澈的湖水之中:“兄弟啊,你就安心地睡吧,像这湖水一样,干净,安宁……你这一辈子,过得太累了,睡吧,睡吧……”
洁白的骨灰随风落入湖水之中,变得纯净无比。风一下子变大了,吹过耳边发出呜咽之声。恍惚中,张幼斌好像听到豺狼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谢谢。”
张幼斌笑起来,兄弟,我这样做,你可欢喜?
做完了一切事情之后,张幼斌一行人坐在湖边,看着美丽的风景。
阳光很灿烂,湖面时不时吹过的微风让人神清气爽。陈队坐在一旁和西日阿洪聊着天,瓦西里和比利不知道去哪里玩了。
海浪走过来,也在张幼斌身边坐下。
经过被挟持的那件事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亲密了起来。看到张幼斌望着远处的山顶发呆,海浪笑着问道:“在想些什么呢?”
张幼斌回过头,距离这么近,他才发现海浪真的很美丽。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在阳光下都没有一点瑕疵,红润的几近透明,像是婴儿般柔嫩,让人情不自禁就想去掐一下。
但是张幼斌忍住了这个想法,一双明亮的眼睛,双眼皮不大,但是看上去十分美丽,别有一番韵味。小巧挺立的鼻子,红润的嘴巴,一切都非常完美。
张幼斌喜欢看美女,在这样的景色之下,身边还坐着一个美人,他的心情开始愉悦起来。看着海浪笑了笑:“我在想,这人死了之后,到底会去哪里?”
这个问题,他想过无数遍。以前当兵的时候,也是枪林弹雨的生活,很多次都是和死神擦肩而过。在他受重伤,几乎快要死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感觉自己正悬浮在半空,看着自己的身体。
从那之后,他觉得人是有灵魂的……
呸呸呸,想这么矫情的事干什么?
张幼斌在心里鄙夷了一下自己,还没有等海浪开口,他就自己一笑:“算了算了,说这些干什么,我们回去吧。”
说完,就站了起来,准备喊陈队和瓦西里他们回去。
海浪也跟着站了起来,但是她没有注意,踩到了岸边的一块石头。
一声惊呼,海浪的脚一扭,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摔到湖里去了。
白天的温度虽然高,但湖水还是冰的刺骨,这摔下去可了得?
张幼斌也被吓了一跳,眼疾手快的抓住海浪的手往岸边一拉。
可是海浪的脚边还有石头,现在被张幼斌这么一拉,她的脚正好绊在了石头上,身不由己的朝张幼斌扑了过去。
张幼斌躲也躲不了,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一个温软的身体就闯进了自己的怀中。
透过薄薄的衣衫,他们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两个人都来不及反应,一时都愣住了。
不远处的陈家旺和西日阿洪看见了,不自在的把脸转了过去:“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豪放哈……我们继续,别理他们的……”
这边的两人大眼对小眼,谁都没有动,时间仿佛静止了。
海浪最先反应过来,她一下子把脸分开,满脸通红的直接跑到车上去了,看都没看张幼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