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盯着他们的人换做雷鸣,那情况就又不同了。张幼斌的本事是雷鸣传授的,跟踪术以及反跟踪也同样如此。
张幼斌再度抬起头,仔细的搜索,他必须将这件事情确认清楚。
锐利的目光在一个又一个顾客的脸上或后背扫过,那目光就像是实质化了一样。被扫过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向他回看。但一看之后,张幼斌的眼神早就移到了别的地方,顾客们也就谈不上反感了,很快就会将这种感觉忽略。
咖啡厅中人不多,只坐了不到十桌的客人,张幼斌已经确认了,这其中绝对没有雷鸣。
刚想开口安慰田琳,这时候,咖啡厅的们被人从外边一把推开,一个个子高大的外国人一步就跨了进来。
“先生,请问几位?有预订的么?”服务眼带着职业的笑容,仰望着面前的大个子。
服务员的个头不高,才一米七左右,在大个子面前整整错了一头。但这是燕京的半岛咖啡厅,平常见到的外国人也多的很,所以只是微微诧异之后,并没觉得有多惊奇的。
外国人开口了,标准的普通话:“请问刚才有没有一个一米八五左右,比我个头稍矮的中年男人进来?”服务员很快就回答了:“请问是那位先生么?虽然他看着明显年轻。”
说完顺势向张幼斌的方向一指,张育斌此时的目光也刚好看向这里。
“瓦西里,来这边。”张幼斌摇手示意。
看到瓦西里大踏步的走来,田琳有点不自在了。在咖啡厅,还是这么隐蔽的角落,任凭谁都能看出她跟张幼斌之间有着暧昧或者以上的关系。
更何况瓦西里还是张幼斌的好朋友,本身又是个爱开玩笑的性格。
不过这次瓦西里看到张幼斌和田琳坐在一起,只是很礼貌的向田琳微笑了一下,然后就站在了张幼斌的身边,神色有点不太自然。
张幼斌将身子往里面坐了点,示意瓦西里坐他旁边,但瓦西里却依然站着,口中叽哩哇啦说着田琳听不懂的语言。
瓦西里说的是一个太平洋岛国特有的土著语,意思是这样的。
“老大失踪了,情况有点诡异。”
张幼斌有点反应不过来,用同样的语言回问:“失踪是什么意思?联系不上他了么?”瓦西里看看周围,很多顾客都向他投来了异样的眼光,心中很纳闷,一个俄罗斯人普通话说的好也就算了,但这一口叽里呱啦,明显不是俄语啊,难道是俄国哪个村庄的方言?
又看了看田琳,她也同样很紧张,聪颖如她,已经猜出瓦西里用特别语言说话,很有可能就是不想让她听懂。
瓦西里,还是坐在了张幼斌的旁边,用极低的声音快速的精简描述。“从你昨天走后,老大就更不正常了,连二姐跟他说话都不理睬,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面。
二姐跟比利都觉得不对劲,比利还特意做了个跟踪器,偷偷的黏在老大的鞋底。
果然,上午过后,老大就不见了。无论是打他手机还是咱们血色的秘密联络电话,都找不到他的踪影。比利的跟踪仪上现实,跟踪器的信号是从这里发出的,我就赶紧先来一步,想要找到老大。”张幼斌急促的问:“那到底找到老大没有。”
瓦西里一摊手掌,手掌中有一个直径一厘米的小金属片:“我在咖啡厅外的地面上捡到了跟踪器,看来是被老大发现了,现在已经没有线索了。”张幼斌沉吟道:“照你的话来看,老大刚才可能真的来过这里,田琳说他在三分钟前,就看见了老大在偷看我们。”
瓦西里看了眼田琳,试探问:“会不会是老大吃醋了?”
张幼斌挠着头:“可能是吧,但现在不是乱猜的时候,他才消失三分钟,咱们现在追还能来得及。瓦西里,你先出门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线索,我交代田琳两句就出去。”瓦西里点点头,对着田琳又是一笑,随后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服务员拿着餐单刚过来,有点不知所措。张幼斌指了指桌上的咖啡杯:“再来一杯同样的。”
支开服务员之后,他才对紧张的田琳说:“出了点急事,我必须马上走。你在这里坐着别动,我这叫让苏婉来接你。我回来之前,你就呆在苏婉身边,记住,哪都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