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的眼瘸了吧？中华阁都被毁成这样了，你怎么说……不对，难道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不一样？”赵明一瞪眼。
钱龙一愣，心里略过震惊，问：“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子？”
“一片废墟。”赵明也纳闷，心想，难道钱龙的眼睛出问题了？咦，那太好了，瞎了才好。
钱龙皱起眉头，之前赵明等人和老太太大战，明明毁掉了小山和山顶豪宅，可在他眼里，小山和豪宅完好无损，这是怎么回事？
他再次认真审视视线里的一切，陡然，景象大变，眼前繁华的一切，突然变成了一片废墟。
“有意思。”钱龙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哥，啥意思？”赵明虚心求教。
“考验。”钱龙笃定道。“老太太就是逍遥窟安排的考验，而你们经历的一切，包括各大门派被灭，乃至中华阁被毁，可能都是假的。”
虽然钱龙震惊于逍遥窟如何做到这鬼神莫测的一幕，可他想起了蚀日剑法。
蚀日剑法是无量山庄庄主从石壁壁画中领悟的，这套剑法拥有让人产生幻觉的能力。
区区一套剑法都能让人产生幻觉，那雕刻壁画的穆天，很可能拥有让人陷入幻境的能力。
也就是说，七绝门和各大门派被灭，可能都是假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莫非这是类似于海市蜃楼的能力？”赵明毕竟是老妖怪，见多识广，轻易就想明白了一切。
“不好说，现在的一切都是猜测，也可能是真的。我们得找到老太太，印证一下。”钱龙说道。
就算这一切都是幻觉，老太太的实力绝对是真的，不可小觑，想要过了这一关，还得击败老太太。
“去哪找？”赵明问。
“哪都不用去，就在中华阁等着就行。”钱龙一副我看透了游戏攻略的架势。
既然老太太是关卡大BOSS，就算他不去找，老太太也会主动来找他。
既然如此，何不以逸待劳？
……
龙城国际机场，司雪拖着行李箱急匆匆的从机场出来，站在路边等出租车，心里满是怅然。
以前她还是钱龙女朋友的时候，出入都有专车接送，出远门还有专机搭乘，可自从和钱龙分手后，以前所有优越的条件，全都烟消云散了。
这次她奉命去国外执行任务，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这要放在以前，只需要吩咐天池杀手一声，任务轻而易举就能完成。
从云端跌落谷底的巨大失落感，让她长时间适应不过来。
“姑娘，行行好赏口饭吃吧，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异常苍老的驼背老太太，拄着木棍拿着破碗，哆哆嗦嗦的走到司雪面前，用极其虚弱的语气祈求道。
“老人家，您这是……”司雪从恍惚中缓过神来，见老太太正拿着碗祈求的看着她，那疾苦的祈求眼神，让她心神震颤。
龙城的社会福利是全世界最好的，根本不存在乞丐这种职业，这个老太太年龄如此苍老，最起码也得九十岁开外，竟然出来乞讨，简直影响龙城市容市貌。“老人家，您是外地人吧？龙城有专门的救济中心……”司雪想提醒老太太，可话没说完，面前的老太太突然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