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签契书,然后这几天让薛京带你。”姜云珠道。
不一时,一切弄好,薛京立刻拉着谭得宝回了长石村,他已经迫不及待把那里的事教给他了。
姜云珠看着他们俩的背影笑了,员工的积极性很高嘛,不错!
然后店里还要招两个跑堂的,两个杂工,这样陈氏跟姜云雪也能歇歇。
姜云珠拿了红纸,准备写个招工启事,贴在店门口。
这时,谢忱却走了进来,他依旧那身旧青袍,蹙着眉,满腹心事的模样。
“姑娘,今天可要盘账?”他问。
姜云珠正想盘一下呢,看看中午赚了多少钱,只是这个时代又没电脑,中午记的帐乱七八糟的,她看得头疼。
“要。”她当即道,然后把账本递给谢忱。
谢忱接过账本,就坐在那里,一手拿笔,一手拿着算盘,阳光照在他身上,拉出修长的影子。
姜云珠则继续写她的招工启事。
谢忱无意间抬头,看见她写的东西。皱眉想了良久,忽然道,“姑娘,你们要招工?”
“嗯。”姜云珠抬头,怎么,他要来跑堂,还是当杂工?
“不是我,我要备考,没那么多时间,是我妹妹。不过她可能做不了太久,四月,我想带她跟我一起上京。”忽然,他又道,“抱歉,姑娘当我没说过就是了。”
然后他低下头去,继续算账。
姜云珠拿不准,他是想让他妹妹来做工,还是不想。
第59章
不一时,谢忱已经算完了账,并把所有账目归纳总结,列在那里,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
姜云珠接过他的账目,不错啊,他这账目弄的,已经有点现代报表那个意思了。
她却不知道,谢忱是怕她看不明白,才特意写成这样的。
今天中午存五十两银子的有两人,存十两银子的有七个,这就是一百七十两。这个钱算是姜云珠的,但还没完全属于她。
不过姜云珠已经很满意了,起码店里的流动资金有了,她做什么就不用畏首畏尾的了。
除此以外,中午净赚二两银子。
这应该是拖了刚开业的福,那舞狮队一闹,大家看着新鲜,便想进来尝尝。
估计晚上不会有那么多客人了。
就像姜云珠想的那样,晚上客人少了很多。
第二天客人忽然多了一些,有的是被朋友邀来尝鲜的,有的是带着家人来吃的。
第三天客人就少了很多。
第四天,客人趋于平稳,谢忱来盘过账,发现这天赚了二两三钱银子。
一天二两三钱,一个月就是将近七十两,这个收入已经很可观了。
不过前提是,这生意能好好做下去。
这两天,姜云珠还真跟人打听了宝福楼的事,这家酒楼在武陵县已经开了三十多年了,东家姓宋。五年前,老东家把店交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自己去养老了。
宋家大房明显比二房有本事,辞退了店里的老掌柜,自己当了掌柜,管着店里的大小事。
最近四年,县城里开过三家酒楼,但每个最长也就干了半年多就倒闭了。
第一家,饭菜里吃出了老鼠头,恶心得大家再也不去那家酒楼了。
第二家,东家是个外地人,总有捕快来他店里查问各种事情,搅和的客人没法好好吃饭,生意自然不好。后来他一赌气就关门走人了。
第三家就是薛京他们工作那家云鹤楼,这家比较离谱,店老板的媳妇竟然跟别人跑了,店里每天流言蜚语不断,说他其实是个天阉,根本满足不了媳妇,说他时常盯着店里的女客人瞧云云。
店老板精力不济,便关了门。
姜云珠听完,感觉有点明白薛京那句宝福楼不干净是什么意思了,一家酒楼倒闭很正常,可这四年,凡是跟宝福楼抢生意的酒楼,都倒闭了,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她暗暗提防起来。
此时,宝福楼,“这个月的分红怎么少了这么多?”宋老二拍着桌子恼道。
宋掌柜正在算账,闻言抬头道,“县里新开了一家栖山居,这几天,咱们店里的流水少了三成。”
“它才开业几天,影响这么大!”宋老二知道那家栖山居,其实他还去吃过。
那家店的名声已经传开,说是县里读书人最喜欢的店。读书人啊,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他们称赞的地方,肯定不一般。
果然,他去了以后,发现那里环境是真好,菜也做得好,啧,老板更漂亮。
一想到是那样漂亮姑娘做出来的饭菜,就觉得饭菜更香了。
“你懂什么,现在什么东西都贵,店里本来就不赚钱。”宋掌柜道。其实这个月赚得倒也不那么少,可宋老二什么都不做,他凭什么把钱分给他?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气恼,当初他爹怎么生了宋老二呢,要是只有他一个,现在什么都是他的,不知道多畅快。
他这么想的时候,俨然忘了,他自己已经有三个儿子了,现在小妾又怀了,他仍希望她能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