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男扶起了诺夫,自己的眼睛也不禁有点红。他看到卫生所二楼的窗台上,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眼神毫无生气,没有一点的感情,想来这就是绝望吧。
“你放心,我一定救他们!”刘铁男迎着二楼这道绝望的目光看过去,斩钉截铁的说道。
话虽然说的好听,但是做起来是真的很难。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专业的医生,以前卫生所里的赤脚医生早就不知跑哪去了。少了专业人员的检查,连病因都找不到,更别提对症下药了,可不就是等死的状态吗。
刘铁男一个电话将姆巴特医院的医生调了过来,这些人也都是半吊子,几位自称专家的人会诊了半天没什么结果。只能肯定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传染病,结合病人的情况判断出发病周期在三个星期到五个星期的时间,看个人身体状况而长短不一。发病后最开始的症状是发热,紧接着就是器官衰竭,一般到了三周之后,人开始昏迷不醒,这个时候基本就没救了。
检查不出结果也不怪这些医生,没有精确的设备仪器,仅凭望闻问切,就算华佗在世恐怕也很难精确的找出病因。在这一点上,刘铁男没有那么强烈的官僚作风,没有说要有关部门某某时间内给出结果。
当晚,刘铁男就住在了镇子上。一天奔波,几乎滴水未沾,刘铁男的身体扛的住但是那些尸位素餐的官老爷们可扛不住。这时候,镇子里的粗茶淡饭也都吃的香喷喷的,吃完直接去了行政楼里临时腾出来的大通铺上东倒西歪的睡下了。
刘铁男睡不着,说忧国忧民有点假,但是他现在一闭眼就想起了今天卫生所二楼的那个眼神。
这个眼神曾经他在姆巴特的城外也见识过,就是来自内战刚刚爆发,他才到达日几比亚的时候,在姆巴特城外遇到的那支食人族。后来经过考证,那些根本不是食人族,只是肚子饿了没东西吃所以开始同类相残。他们的眼神也和今天二楼那位病人的眼神一样,处处都透露着一种对现状的麻木和绝望。
在房间里躺了一会儿,刘铁男接到了爱丽斯的电话。
她已经从格兰利尔回到了伊比查,到家才知道刘铁男出门了,所以特地打电话问一问。刘铁男简单介绍了这边的情况,让爱丽斯代为调查三个月前那笔防疫资金的拨付情况。因为到了这个镇子上之后,他才看到别说防疫,连他要求的预防标语都没有写。问了诺夫,他也没听说什么防疫资金的事。
刘铁男怀疑,有人贪污了这笔钱。
“行,我帮你查查!”爱丽斯道,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她又问道,“要我过去陪你吗?”
说实话,刘铁男现在的生活里,他觉得有两个人不能少,一个是经常跟着他却又不喜欢说话的蔷薇,另外一个则是一直在方方面面都帮他整理的妥妥当当的爱丽斯。
这次郭雅琳等一大帮娘们去特姆草原,刘铁男让蔷薇和玫瑰这两位高手也跟了过去。
爱丽斯走的这几天,他更是觉得不习惯,以往的这个时候,爱丽斯不是在帮他暖床就是在帮他整理明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