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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 2)

今日进宫,若非罗姝与她多提一句,她哪里会知道裴阑回京后,歇了没两日,便去了枢密院的审查司任职。

审查司掌六品至三品的武职人事,云洛身前授封宣威将军,从四品上,为他请封爵,自然该先找到裴阑那里去。

“阿汀眼下已十九了,早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她与裴二少爷的事,总不能一直这么悬着。那裴阑回京数日,裴府却一直没动静,我们是女家,总不好登门去说,再说就是我想去,阿汀也一定会拦着。”

“她一直是个有自己主意的人,既如此,还不如让她亲自去与裴阑见一面,说不定这一见上,两人把儿时的情谊拾回来,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方芙兰说到这里,目露担忧之色:“裴府日渐显达,老爷是工部尚书,大少爷去年出任了鸿胪寺少卿,而今这个裴阑,年纪轻轻已封了大将军,再在枢密院任职两年,再添两桩军功,只怕授封上将军指日可待。金陵城多少女子想要嫁他?今日进宫,连姝妹妹都说,裴阑回金陵的当日,姚府的姚素素都去迎了。”

“姚素素?就是奴婢今日陪少夫人进宫时,与姝儿小姐在一处的那位嫡出小姐?”丫鬟愕然,“可姝儿小姐不是说,姚家小姐生得貌美,琮亲王府的小王爷十分喜欢,还说小王爷为了她,这一两日要去枢密院找差事。奴婢还当她要嫁去王府做王妃呢,原来竟不是?”

方芙兰不置可否。

“奴婢知道了。”丫鬟道,“难怪少夫人宁肯让小姐把皇贵妃娘娘赏赐的镯子当了,也要催她去买衣裳首饰。咱们小姐生得这样好,若仔细打扮打扮,金陵城里,只怕没几人能比得过。只怕那裴府的二少爷见了这样的小姐,立刻就想迎她过门了。”

云浠当晚在京兆府里值宿,没抽出空闲,隔日一早起身,把衙门里的事情跟田泗一交代,又跟张怀鲁告了假,即刻便去了枢密院。

巳时刚过,枢密院外停了一辆挂着“姚”字灯笼的马车,云浠老远看了一眼,没怎么在意。

她递上自己的牌子,跟院外的武卫交代了来意,那武卫不知怎么,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行吧,云捕快请跟小的来。”

将云浠迎到审查司的一处小院,上前叩了叩门,通禀:“裴大人,京兆府的云捕快求见。”

云浠听到“裴大人”这三个字,愣了一下。

她抬目望去,只见眼前的屋门紧闭着,过了好一阵,门才从里面拉开。

裴阑一身墨色袍服,眉眼温润,对一旁的武卫道:“你下去吧。”

然后对云浠一笑,温声道:“这几日公务繁忙,原还说等忙过了就去侯府拜访,不曾想竟是你先过来了。”

春晖很淡,洒在眉梢肩头,暖意融融的。

云浠立在院当中,听了裴阑的话,却有些困窘。

平日里与她接触的都是衙门里的衙差捕快,若非刻意打听,谁能知道堂堂一个大将军眼下在哪里高就?就是知道了,碍于她与裴阑的关系,谁会主动与她说?

她是当真没料到今日会见到裴阑,可听裴阑的意思,倒像是自己刻意来寻他一般。

云浠抱手施了个礼,坦然道:“大将军安,卑职今日前来,并非为私事,是想问一问卑职的兄长,昔宣威将军云洛袭爵的事宜。”

作者有话要说:三公子正在赶来现场的路上。

三公子:姚素素?不清楚,不知道,不认识。

明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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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裴阑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原来是这样。”

他侧身一让,道:“你来了也好,我也正想与侯府提一提这事。”

值房不大,西面墙上挂着一把刀,桌案上放着一份摊开的卷轴,案头的茶水似刚泡好,幽香沁人。

裴阑道:“你兄长的事,可能有些麻烦。”

云浠已料到了,点了一下头,等他说下去。

“当年招远投敌,是实打实的,云洛一直跟在招远身边,究竟有没有一起叛变,因为没找着证据,一直在两可之间。”

“塔格草原那一役,本就没几个人活下来,我这三年废了些功夫,从蛮敌那里抢回来几个早前被掳去的兵,他们都说,当时战事一起,云洛发现战况不对,立刻就带着自己的人马往东南方向逃了。”

“不会的。”云浠道,“哥哥坚勇,一向不畏死,绝不是临阵脱逃的人。”

“是。我当时听他们这么说,也是不信。后来我命人继续追查,终于从一个蛮子俘虏口中问出了点眉目。”裴阑道。

“什么眉目?”

“那俘虏说,其实云洛一早便觉察了招远叛变的事,他收集好证据,写了一封急函回京,可惜那份急函被蛮敌截获,没能交到今上手中。”

裴阑看着云浠:“只要能找到这封急函,就能证明云洛没有叛变,也没有临阵脱逃,可是……”

他犹豫了一下,“我曾追问过那名俘虏急函现在何处?但他为了保命,无论我怎么用刑,一直不肯详说,后来……他在狱中染上恶疾,病亡了。”

“病亡之前,他跟我说,其实他就是当年截获云洛急函的蛮兵,那封急函被他私下收着,交给了家人保管,让我带着百两银钱去换。”

“大将军可曾换来?”云浠问。

裴阑摇了摇头:“当时我已快班师回朝了,没日没夜地赶去那俘虏家乡所在,一问才知他的家人在两年前迁走,而他这两年在我营中,并不知此事。我眼下仍派人留在塞北上打听他家人的去处,除了一个大致方向,暂时没有好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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