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待温景刚穿好衣裳,便见方才走出去的男人不知何时又已经进了屋子。
时间卡的刚刚好,不早不晚。
吓得温景怀疑,他不会是根本就没有出去,而是躲在哪个角落了吧?
男人一直抿唇看着她,见她终于完事了,才走近弯腰抱起了她。
就净房到内室的这一段路,温景就清晰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不对。
好像是有些生气。
这和他平时的那些不悦有些不同,有种生闷气的感觉。
直到他弯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温景才终于确定他的确是生气了。
因为他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
很沉默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然后给她盖上了被褥。
床榻是暖的,还有汤婆子,想来是锦竹吩咐的。
温景看着面前这个沉默的男人,终于缓缓开口:“夫君你怎么了?”
他不理她。
温景想了想后直言:“你是生气了吗?”
这下男人理她了。
“恩。”回应的毫不含蓄。
他生气了,他为什么生气?
不应该是她生气吗?
不过见他此时生气的模样,温景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有些好笑,缓缓地向床壁靠去,随口问问:“夫君为什么生气?”
本以为他不会回应,不料他却突然抬眸看向了她,一字一句地道:“你方才说三天不和我说话。”
温景觉得他这句话说的十分郑重。
“后来还说十天不和我说话。”他又道。
他是在责怪她吗?
可这也是他把她气到了,她不得已才脱口而出的话。
男人的重点不在于自己有多气人,只执拗地抓着她说“不和他说话”这一句话上。
见她还没有开口解释或者否认,这让褚昴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终于,他开口道:“我很不高兴。”
温景记得,他曾经似乎说过“我不高兴”这四个字。
所以今日是为了突出他此时非常不高兴的心情,加了“很”字吗?
温景觉得有些好笑,但见他表情凝重,似乎真的非常不高兴,温景又觉得她不该笑出声。
所以她只能努力压下自己的嘴角,解释:“我那是说的气话。”
他皱眉:“你气什么?”
似乎是真的不知她在气什么。
温景仔细想一想,她方才觉得害羞为难,可他或许压根就没有感觉。
而且当时他可能也是因为担心她,才一直不出去。
想到这儿,温景又的确觉得好像是自己有些过分。
算了,哄哄他吧!
可是温景还没开口,便见锦竹走了进来:“夫人,太医来了。”
温景一愣,猛地看向了身旁的男人,“是你派人请的太医?”
“恩。”他回应。
温景扶额,她只是月事来了,请什么太医?
不过既然太医已经来府了,也不能让太医就这么回去,白跑一趟。
温景只能道:“请太医进来吧。”
这一次来的不是张判,是一太医,温景以前没有见过。
不要这太医好像有些怕褚昴,连把脉都离他远远的。
待太医收回了手后,温景便听褚昴问:“她怎么样?”
话音落下,温景甚至看见那太医的身体颤了颤。
随后才回应:“夫人只是来了月事,好生修养即可。”
与她所言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