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道,“是狱蝶一族的漏网之鱼吗?”
狱蝶一族,属于第六界的生物,呈人形,脸部却是丑陋的黑蝴蝶面容,没有人的五官,而且他们的脊背后方,都长着晦暗色泽的羽翼,翅膀面上,还交织着一道道线条图纹,仿佛一条条阴森森的黄泉路在浮现。
当日在第三界出口,明明已经阻止了?
“轰!”
我还没动手,整座大墓泥土掀翻,大地震动中,一道黑幽幽的巨大影子冲了上来,犹如地狱的走出的一头阴鬼恶物,阴风呼啸间,朝我一扑而来。
大片的石林在倒塌。
地面的无数怪石浮起半空,被肆意搅动,而后在黑起席卷时,寸寸爆碎,化为灰烬。
“狱蝶大暴君?”
“你不是死了吗?”说话时,我一掌派出去,“轰”的一声,整个巨大黑影被扫推出去,压塌许多株粗大的古树,烟尘滚滚中,重重摔在百丈外。
一股恐怖的罪恶威压,积压沉沉,笼罩了附近百里的石林,让人瞬间赶到无比的窒息,死亡的绝望感觉,萦绕脑海,狱蝶大暴君起身,发出诡笑声,“嘿嘿……没想到啊,你们三界中年轻一代的人,居然还有能记住我名号的?”
我道,“你现在也就一副残缺之躯,看来未来进入三界,你付出不小的代价啊?”
狱蝶大暴君喷吐罪恶黑焰,“残缺之躯又如何?我终究是一个大暴君,堪比你们的皇!你们现在的东土,还能走出一尊皇吗?没有了吧?”
我的背后,踏在一块巨石上,石浅钰和石浅墨两个女子,已经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说看到的。
好一会,石浅钰才支支吾吾念道,“第六界……堪比……一尊……古……古皇……的……大暴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没有一丝慌乱,道,“既然你已渗透进三界,瞒过诸多神邸,为何一直躲躲藏藏?”
狱蝶大暴君丑陋的面庞,左右摆动,更突显诡异,道,“小鬼,与你所说一样,我当时闯入三界,的确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所以这些年来,我四处蛰伏,汲取你们各族气运,恢复己身,现在的我,已有当年的七成战力了,是该光明正大在你们三界横行了!”
哼!
我冷哼道,“如你所言,你只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此刻,我在解开体内的封印,庞大的荒源,开始斗转体内各处。
狱蝶大暴君嘲讽语气,道,“小鬼,就你这点微末的道行,难道想螳臂当车?真是不知死活啊?”
“是你看不清形势吧?谁说东土三界,走不出一尊皇了?”我的目光,瞬间变得孔洞无比,幽冥光烁烁,“我域,就是那尊镇杀你的皇!”
“叮叮!”
我的身前,一口命运铡刀祭出,一股股浩荡威压,也自我身上爆发出,周围波动的罪恶威压,悉数被荡散,眨眼间,随着我目光一望,命运铡刀牵动着附近数百里的天地大势,暗合大道,已经斩裂而出。
整片石林,起起伏伏,开始剧烈震动了起来。
“噗!”
一口铡刀一过,空间都崩碎化为了混沌,狱蝶大暴君的头颅瞬间飞起,也溅起一片黑色血水。
“噗!”
命运铡刀一去一回,割裂数十道守护光罩,势不可挡,无头狱蝶躯体被裂斩,同时间,命运铡刀上也流离出命运之火,无情焚烧碎裂的尸块。
“咚!”
我一步踏出,凭空消失原地,下一刻,狱蝶大暴君的头颅,被我硬生生踩在了脚底下,“现在,你该不会怀疑东土三界的底蕴了吧?估计你也后悔,干嘛偷偷摸摸闯进来,从而导致现在的死局!”
“啊啊……”
“你只是一个区区的小兵,一只卑微的蝼蚁罢了,怎么会拥有皇的战力?”
“不对,几乎是无敌皇了?”狱蝶大暴君发出不甘心的呐喊,恐怖大暴君的神念在扩散,其他一个个碎裂的染血尸块,在低空漂浮时疯狂蠕动,想要重组躯体,不过“嘭嘭”几声,命运铡刀直接将旁边一片地带,悉数割裂为混沌了。
“看来,只有你这一条漏网之鱼了!”
“死吧!”
我脚底下猛然一踏,丑陋的黑色头颅爆裂,破碎的无数尸块冲起,想要逃离,定仙咒施展,我一掌强行拘禁了半空,而后以命运之火不断焚烧、炼化。
不到十分钟,狱蝶大暴君死得很彻底了。
“呼呼呼……”
几道精纯的生命精华,带着一些记忆碎片,被我斗转星移,打入石浅钰、石浅墨的体内,对她们而言,这也是一种大造化,毕竟她们两个的修行路,与狱蝶一族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个东土皇族的女子,站在巨石上,足足一个小时后才睁开了双眸。
“域,多谢了!”石浅钰开口,一举一动间,露出兴奋的神态,估计她获得了狱蝶一族的大术法则,对于日后晋升之路,有很大帮助。
我望着石浅墨,皱了皱眉宇,道,“你的血灾厄运,并没有解除,反而越发临近,看来要杀你的人,并不是狱蝶暴君,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