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只剩城西未去了。”初一算计着结界四缘法阵已经找到三个,只要再找到城西的法阵,八字便有了一撇。
“城西呀……”图巴尔想起凌非焉在[开京街巷全图]上大概指出的位置,不由得面露花痴之相。
待到三人穿街过巷来到城西预测的范围,初一不禁瞪大眼睛,凌非焉亦是面露尴尬。
“大爷~~进来坐坐,喝喝酒,品品茶,揉揉背,捏捏肩,快活快活,解解乏啊~”
“公子~~多日不见又生得俊俏了,我们红留啊一直念叨你呢~”
“官人~~西楼的词牌子上新了,唱班子新来的黄枫啊绿意啊嗓子甜着呢,赏赏光来听首小曲儿看看姑娘啦。”
满巷的胭脂之气,满目的桃柳莺红,满耳的靡靡之音,不想这城西小巷竟是堪比南市喧嚣的烟花之地。
凌非焉不禁摇头失望,世人耽于qing色竟至如斯。即便是寒冬数九的腊月,也挡不住纨绔子弟,富商豪绅,公子官人的郁郁“雅兴”。
不过凌非焉倒也因此领悟些什么,在心中盘算:这魇魔梦境结界居城北为酒肆,酒香夺志;居城东为道场,气断江山,居城南为赌坊,财迷心窍……凌非焉兀自点头,心中有数,想必魇魔设下的是人生四戒之局。那既然酒色财气中酒财气都有了,这梦境结界的西缘自然就是个色满销魂之地了。
于是她强忍心中不快依然细心打量周遭。初一则紧随其后,四处张望。三人之中唯独图巴尔喜不胜收,大饱眼福。天御宗虽然也有不少女弟子,但一个个衣着素雅,言行端庄,哪得青楼中女子这般妩媚风情,图巴尔一双色眼简直无处安放。
行行走走,寻寻看看,初一忽觉一小楼二层窗外的灯笼有些不妥。只见那盏红灯之外以乌墨题着“春宵楼”三字。按说这红灯黄烛即便在此深寒之夜也该是让人见之骤起暖意之物,可初一总觉得那抹隐藏在灯笼纸内的烛火泛着荧荧冷光,风起时便幽然而动,乱人心魂。
见此异象怎能不心生怀疑,初一忙与凌非焉通报,却见凌非焉刚好回过头来与她对望。两人相视点头,彼此明了。
“凌尊要……进这家春宵楼?”初一从凌非焉的眼中读出这样的意思。
凌非焉无奈道:“我纵不愿,也只能如此。”
图巴尔听说凌非焉要进春宵楼,不禁失声而笑道:“哎哈哈哈,凌尊说笑了,这灯红酒绿之地向来都是男子寻欢作乐的场所,哪有良家女子逛窑……咳咳咳……”图巴尔自知言语有失,又改口道:“我是说此等污浊之地不宜凌尊和非一进去,不然就由我老图代劳吧?”
初一听图巴尔这样说,睥睨问道:“不是我说你,老图你会寻法阵吗?”
图巴尔不服气道:“先前你们寻那三个法阵,都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弄的,谁知道怎么寻啊?”
初一道:“不会寻法阵还争着要去,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哎你个小初一,怎么说我老图也是寄在天御宗绎武宫篱下的人,多少算半个天御宗弟子,王妃又是我们安王府的主母,我老图只是想为寻找魇魔结界法阵尽份力量,怎么到你嘴里变得这么龌龊了。”图巴尔越说越亢奋,大声道:“我告诉你,你现在不许我进,一会你还得求着我进呢。知道为什么吗?这春宵楼自打开张儿那天起就没接待过女宾。”
“嘁。”初一狡黠的扬扬眉毛,按紧衣怀之处,自信道:“我自有办法让那春宵楼的妈妈笑脸相迎,将非焉凌尊与我请进门去。”
图巴尔才不相信初一的说辞,正要挤兑,凌非焉开口道:“图统领,寻阵之法很简单,只需在异样之处以道法轻扫,若有法阵自会隐隐发光。”
图巴尔听了以为凌非焉许他进去便将寻阵的办法传授与他,刚想保证自己能完成任务,却听凌非焉话锋一转道:“不过,只怕图统领一进了春宵楼便会被烟花女子团团围住,哪里还有机会去施法寻阵。莫不如我与非一想些法子进去,那些女子与我们无意,反倒自在。”
“这……”图巴尔觉得凌非焉所言很有道理,自己又孔武有力又年富力强又英姿伟岸的,肯定是深受姑娘们眷顾追捧啊。到时陷在温柔乡里,哪还顾得上探查什么鸟法阵。于是他心虚道:“那依凌尊之计,该如何是好?”
凌非焉向初一道:“你的入门妙计可是那怀中之物?”
初一见凌非焉知她心事,不由欣喜,立刻应道:“正是如此。”
凌非焉便点头道:“果是财迷心窍,就用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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