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雲澜和冷七各守着一方,分头拔剑。
手刚握上剑柄一道红光散出“壁上”。
握住第二把剑一道黄光散出“沉昏”。
第三把,一道绿光散出“碧柔”。
第四把,一道紫光散出“紫霞”。
第五把,一道红光散出“关山灞”。
第六把,一道蓝光散出“幽兰至下”。
第七把,一道银光散出“破伤”。
第八把,……
第九把,……
先后拔了几百柄,每握住一柄剑都会闪出一个名字,但每把都拔不出来。
“真的要每把都拔一遍吗?这要拔到哪年啊?”
雲澜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的说:“要是都拔过了却还是一把都拔不出来怎么办?”
冷七坐到他身旁,看着满天的剑柄也有点泄气了。
这个办法确实有点蠢,可是又想不出更好的策略。
雲澜昏睡这段时间他试了很多办法,无一能行的通,就连挖个地洞爬出去他都想到了,可是这地硬的抠个坑都难。
“你说这寿山老人是不是有病?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整出这么一堆幺蛾子,我们要是这么厉害还用他教吗?真把七关闯遍了,我特么早就出师了,还拜他个屁。”
冷七气急败坏的说,越想越来气,越来气越暴躁。
雲澜在一旁连连点头,他也想骂娘,但九凤公主的身份不允许啊。
他非常理解冷七此刻的心情,呆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看不到外界,也看不到希望。
就把一个正常人锁在房里几天他都会烦闷,更何况他们还好几天没吃饭了。
他和冷七都修过辟谷,又有灵力护体,一段时间不吃饭还可以,但是长久下来身体还是会变的虚弱,而且他们也没正经学。
谁能想到天庭太子和冥界鬼王会沦落到吃不上饭饿死的地步啊。
“再出不去我们会不会饿死啊?你辟谷修到几阶了?”雲澜没精打采的问。
“六阶,你呢?”
“四阶。”
“哎,还能再挺几天。”冷七叹了口气,“真想见见寿山老人,踹他一脚,什么脑子的老头……”
突然头顶一声嗡鸣,一道银光闪过,一柄细长的银剑直刺过来,正是那把破伤。
冷七反应极快,身体后仰,闪身躲过。
银剑一击未中,调转剑头又向他刺来,冷七一脚踢向剑柄,破伤被踢转了方向,在空中飞旋一圈继续向他刺来。
冷七再次闪身躲过,破伤一副不依不饶必要决一胜负的架势与他缠斗在了一起。
雲澜紧张的看着冷七与破伤缠斗,见他未落下风甚至还游刃有余,打斗中还能抽空冲他抛个眼神得瑟一把,心里便踏实了一些。
站在一旁静观其变,看着看着,他发现破伤并不是一味的抵挡冷七的攻击,而是在舞动一套剑法。
每一招一式都像是在照本宣科的完成剑法招式。
这套剑法甚为精绝,配上破伤的剑灵,即能把招式呈现又能恰到好处的抵挡攻击。
但就目前的局势来看,不出十招破伤便会败了。
果不其然,在第七招时破伤被击落在地,败下阵来。
只见它剑柄朝上垂立在冷七面前,剑柄轻点执了一礼,然后周身剑芒消散,跌落在了地上。
片刻后,数百柄剑脱离结界一起跌落在地。
雲澜震惊的看向冷七,“什么意思?这是……”
冷七走了过来,“我之前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这里应该是布了一个剑阵,地上这些都是它的手下败将,它败了,其他的剑也就弃战了。刚刚我们可能触怒了它,于是出来邀战。这些剑灵都非常高傲,如若臣服便会听你调遣为你所用,若不愿跟随与你,则会散了剑灵,也就是说宁愿做一柄普通的剑也不愿屈居人下。”
“所以呢……?”
“嗯?什么?”
“所以拔剑是无用的对吗?”雲澜满脑门子黑线的说,“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要早说我们也不至于拔那么久。”
“啊,我……也是刚想起来。”冷七心虚的呵笑几声,“在对战时你有没有发现它在舞动剑法?”
“看出来了。”雲澜点头应是,“甚是优美。”
“屁吧,它那是浪的好吗?”冷七不屑的说。
“没你浪。”雲澜瞥了他一眼,随后又叹了口气,“啊……感觉自己好蠢啊,我们一共拔了多少柄剑?有两千吗?”
“不只,我自己还拔了很多。”
想到冷七说自己昏睡时,他一直拔剑的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啊……”冷七邪魅一笑,“当然是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