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蕴喆的眼神让许靖枢感到害怕,别说再逗他说话,许靖枢连道歉的话也不敢对他说了。
他呆呆地坐了片刻,终于原本被许蕴喆的眼神吓得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恢复了原本的频率。
突然,胡倩漪说道:“你别撩他了,他的心情很不好。周末的成人礼上,他丢人丢大了。”
许靖枢闻言回过神,忙问:“怎么了?”
“他外公,”胡倩漪指了指脑门,“这里好像不正常了。我们办开笔礼的时候,突然跑到台上发言,后来被他和他妈妈拉走了。”
许靖枢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听罢惊得说不出话。
“真的好丢人,整个年级的同学还有学校的领导、老师都看见了。上千人呢。换作我,肯定哭死了。”胡倩漪同情地叹了一声,面容苦涩。
许靖枢听得心往下沉,想象那个情境,心疼得不得了。
可是,许蕴喆先前不是说他的家人不会参加成人礼吗?为什么最后阿姨和外公都参加了呢?
想到自己回静安以前对许蕴喆说过的话,许靖枢的心仿佛被抽了一下。许蕴喆会不会是因为听了他说的话,所以改变主意,叫妈妈和外公去参加了?
如果是这样,真是都怪他对许蕴喆那样说了。
许靖枢懊悔极了,心想自己没事说那个干什么?
“哎,那个在台上发疯的人,是许蕴喆的外公?”坐在后排的顾思酉听见他俩正说八卦,小声地参与进来。
胡倩漪回头,理所当然地说:“对啊,不然还能有谁?许蕴喆他们家是单亲家庭,他和他的妈妈、外公一起住。”
葛飒和顾思酉面面相觑,前者了然地点头,说:“原来是这样……我们还以为,那是他的爸爸呢。”
胡倩漪吓了一跳,哭笑不得道:“怎么可能?都那么老了。而且许蕴喆从小就没有爸爸,这我知道。”
顾思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可是,如果是外公,也太年轻了。我觉得我爷爷至少比他大十岁。”
葛飒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胡倩漪撇撇嘴,说:“那是因为许蕴喆的妈妈生许蕴喆生得早呀,你没看见他的妈妈很年轻吗?绝对不超过四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