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家闺秀又开始教我们做人了。”钱程意味深长地笑,“鲁小文,你说说看,我们影响谁了?要是影响了,为什么他们不说?”
“就是!你坐在第一排还能受影响,说明你这人也没怎么专心嘛!”他的朋友附和道。
听罢,鲁小文面红耳赤,道:“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整个教室里,只有你们在说话吗?”
“嘘——”钱程朝自己的朋友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悄地问,“刚刚谁在说话?谁在说话?”
他的同桌笑道:“鲁老师在说话。”话毕,他和其他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钱程抬起手,示意大家不要笑,问:“鲁老师,你是不是想报告给周老师听?”
鲁小文的脸红到了脖子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你们不对。太过分了!”
即使鲁小文的情绪已经这么激动,被她训斥的男生们依然嬉皮笑脸。钱程忍住笑,仰天长叹一声,道:“唉!算了,给鲁老师点儿面子。兄弟们,我们到外头去吧,别影响鲁老师学习。要不然,她考不上国立理学院,回头还要找我们哭呢!”
听他说完,其他人又笑了。
由钱程带头,那几个看比赛直播的学生稀稀拉拉地离开座位,成群结队地往教室外走了。
钱程他们和鲁小文争论的过程中,许靖枢虽然没有插话,也没有笑,不过许蕴喆看到他无辜的脸上写满了好奇,分明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待钱程招呼大家离开,许靖枢也起身了。
“小枢,还不走吗?”钱程留在教室的门口催促。
许靖枢将桌面上摊开的书本合上,垒在书堆的上层,哦了一声,跟着走了。
鲁小文始终紧紧地盯着他们,通红的眼睛似乎诉尽了委屈。
她环顾了教室一番,剩下的同学们在钱程他们离开以后,鸦雀无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蓦地坐下,趴在桌面上哭起来。
她的同桌吓了一大跳,不知所措地看向周围,投以求助的目光。末了,鲁小文的同桌只好小心翼翼地接近她,说一两句安慰的话。
听着鲁小文嘤嘤的哭声,许蕴喆的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遗憾。
那天许靖枢不仅把他送回酒店,甚至连衣服也帮他洗了,许蕴喆在那以后之于许靖枢,虽然心虚居多,可心底依旧想当然地认为许靖枢是个很好的人。可是,许靖枢为什么要转到他们的班上,让他得知,他其实有这样的一面呢?
以钱程为首的那几个男生离开后不久,班主任到了教室。他环顾教室,又一次用那种许蕴喆听不明白的语气说:“哦,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