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应当是盛夏。
白陈微微抬手,他握住了一旁的扶手,爬起来,就见到原来刚刚自己是在床上,他看了眼周围,只见周围有着水泥路,还有就是木头制作的椅子、桌子等家具。
白陈心微沉,心里头想着自己是怎样死的,是人杀还是意外。
如若是他杀,他就必须得提心吊胆点,以免又被人杀,如若是意外死亡,那就没有什么事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白陈微微侧头望去,就见到那人拼命地往自己走来,那人穿着下人的服装,是灰青色的,他年约十三四岁,虽然穿得是下人服,但模样挺清秀,看起来像极了那种给别人当书童的小子。
白陈微微侧头,看向他,他便一脸慌张,“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师、师傅!师兄他他、他晕倒在祠堂里了!是不是要继续惩罚他?”
一旁突然来了一个长得比较胖的家伙,他穿着华服,一看就知道是有钱的富家子弟,他一脸精神,“师傅,管他的死活,他这样的贱骨头,就是要多惩罚他,师傅可千万不要心软。”
一听这样的对话,白陈就知道八成是自己正在惩罚一个人,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惩罚是对还是错。
不及白陈深思,这像书童的那位弟子就说,“师傅!师兄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跳河救人而已!他没有做错!而当时师傅您摔进河里,师兄还一言不说地就跳进去救您,师傅,这这、这你为何要惩罚他?”
白陈一听这话,就觉得奇怪了,既然救了他,那么原主为何会死?
不过,这师兄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救人,那么,为何却要惩罚他?
这胖子弟子开始说话了,“师傅,这贱骨头本来就该惩罚一两下,就算他什么也没有做,也该惩罚,谁叫他天生就是个贱骨头呢?”
这时那书童弟子眼红了,“二师兄!大师兄也是您师兄!为何您要这样、这样说呢?”
书童弟子看样子很护那位大师兄。
这胖子师兄似乎被说得有点愤怒了,瞬间抬手就想要个打这童弟子似乎就是被管辖了的,完全不敢还手,可这时一双修长的手却将那胖子的手给抓住了,“住手。”
白陈一出声,也被自己的嗓音给惊讶到了,这嗓音比较低沉。
可显而易见,这两名弟子经常听惯了师傅的声音,便一个个都说,“师傅,您、您这是在做什么?”这胖子弟子完全不服。
白陈只是说了句,“今日你们两个都给我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容许,就不准再说话,都是同门师兄弟,竟然想要互相殴打,这传出去像话吗?”
白陈不傻,他见这胖子弟子,就知道这人有权有势,如果他只惩罚这胖子,这书童恐怕要吃一阵苦头。
果不其然,这书童一听这话,完全没有一点不服,说,“师傅说得是!弟子蓝清甘愿受罚!”
这胖子见他都愿意说这话,他也只好说,“弟子王元宝甘愿受罚!”
不过是听这弟子的名字,就知道这姓王的弟子家里多么地有钱了。
白陈说,“在面壁思过前,跟我去找你师兄。”
这蓝清在前面带路,一旁的王元宝见了,微咬牙切齿,可他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跟着去带路了,而白陈则看着他们两位,走在最后面。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大师兄受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