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母妃已经去了,父王也只剩下你这个女儿。你自小一贯有主意,父王知道拦不住你。你去吧,只是,无论如何也要记得,你是龟兹国的公主,龟兹是你的家。”
琵琶公主抬起头,眼中泪水落下:“是女儿不孝……”
“说这些做什么,走之前和你母妃说一声吧。”龟兹王扶起琵琶公主,带着她走入一处帐篷,撩开帘子,帐中正中处放着一个大大的案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牌位,前面摆着一些供品。
琵琶公主看着那个写着写着“曲氏”的牌位哭地愈发难过。
“我知道你母妃是不想带着别人的东西离开,即便在她的姓氏前冠上我的姓。……以前她便说过,若是她死了,牌位上只写她的姓氏。”龟兹王的眼眶红了,他本以为他还有时间慢慢软化她的心,却不想如今已经阴阳两隔。
琵琶公主走到牌位前三叩首:“娘,女儿不孝,到现在才能给您上一炷香。如今,女儿就要离开了,娘地下有知,还请不要挂念。”
又是重重地三叩首,琵琶公主站了起来,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向龟兹王深深地拜了一礼然后离开了帐篷。
帐篷中,龟兹王沉默了一会儿,走上前,抚着牌位叹了一口气:“你们母女俩一个性子,太倔了……”
琵琶公主走回自己的帐篷中,贴身侍女便迎上来。
“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回公主,一切都收拾好了,其他一时带不走的,奴婢安排了人慢慢收拾。”
“很好,你便留在龟兹国盯着,让他们快些收拾好。待我到了中原后,自会留下线索,你们再同我联系。”
琵琶公主接过婢女递过来的一个小包裹,大体安排完后,便牵走了一匹已经背上足够的水和食物的骆驼离开了这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而一路疾行的全书斋一行人当然不知道琵琶公主也往中原来,和花满楼同在一个车厢中的全书斋抱着花满楼熬过了又两轮疼痛的折磨,全书斋恨不得疼的是自己。
三轮疼痛后,一切仿佛又平静下来,花满楼也因为消耗了太大的精力而陷入沉睡。如果不是花满楼被冷汗浸湿的衣服,全书斋简直就要以为刚刚那让人害怕恐惧的情景只是他的幻觉。
全书斋怕出了一身汗后花满楼会着凉,忙从包裹里翻出一件换洗的衣服。小心地将怀中人的上衣都脱下,唯余一件里裤,又轻柔地将怀中人身体擦拭了一遍,确定冷汗都被擦干后,全书斋这才帮花满楼一件一件穿上衣服。
仔细整理好后,全书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刚刚他是看了花满楼的身体?刚刚一心想着照顾花满楼还没觉得,这会反应过来后,全书斋脑海中回想起那一身玉般温润的肌肤,顿时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