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儿的责备,温子翁毫不愧疚地耸耸肩:“他让我别闹他。”
因为想着要回家,一早上什么也没吃现在反而成了好事,只能干呕反胃的格雷特最后终于放弃从胃里倒出些什么,垃圾桶一扔脱力地躺在家里冰凉的木地板上,有气无力地说:“哎哟,吐不出来。”
凉飕飕的东西猛地贴上他的面颊,他被冰的一个哆嗦从地上弹起来,定眼一看,闻信正蹲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杯黄褐色的液体,少年努努嘴:“喏,山楂水。”
“总算干了件好事。”斯科皮嘟囔着接过水杯。
“你俩明明只差了三岁,但是心里年龄却像差了一个世纪似的。”格雷特夫人温和地说,她慈爱地望着面容俊秀的少年,“谢谢,闻信。”
“不客气,大师姐。”闻信微微眯起眼,借着微笑开来。
温子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他讨好地朝孙子招招手:“来,宝贝孙子,来给外公看看!”
“啧,刚才还嫌弃我不如闻信来着。”斯科皮从地上爬起来,走路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腿还软,他发誓下辈子他也不再想体验这种讨厌的旅行方式,他宁愿用麻瓜的方式乖乖地坐轮船,然后再转火车回家。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任外公揉捏脸颊,最后,老人满足地叹息一声,收回手。
斯科皮翻了翻眼睛,挺欠揍地眨眨眼状似天真地问:“呀,外公,你怎么不去揉你家闻信呢?”
老头笑嘻嘻地回答:“哎呀,那我可不敢哟,你大师兄那么俊,揉坏了你那些师姐们非拆了我这把老骨头不可。”
一句话成功地让斯科皮黑了脸,彻底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郁闷地转过身。格雷特夫人和格雷特先生坐在另一个沙发上,这个时候,她抬起手看了看腕间的表,点点头:“差不多是时间了,我去准备晚餐。”
温子翁老头喝了口茶,淡淡地吩咐:“闻信,带你师弟出去走走。”
“我才不要跟他出去‘走走’呢!”斯科皮抗议。
老头双眼转了转,最后还是无奈地说:“听话,我和你爸爸有话说。”
斯科皮显然不信地坚决摇头:“骗人,你们俩能有什么共同话题啊!”
“这个真的可以有。”格雷特先生松了松领带,“还是很重要的事。”
“我才刚回家!你们就把我往外赶!”斯科皮“噌”地站了起来,埋怨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重要的事儿呢!德行!”说完,头也不回地往院子里走,顺便用力带上门,闻信犹豫了下,也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