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自家孩子又贴心又不太懂得利用资源,瞧他小时候多聪明。
“没事的哥哥。”乔遇安摇摇头,这段山路确实长了点,可他不娇气,也隐隐约约能感觉出来这是一种考验。
“小孩子不能娇惯,特别是男孩子。”乔故淡淡地看了乔遇安一眼,“走一段路又出不了什么问题。”
这话说的可真好听,他倒是完全忘了自己小时候是怎么把乔没惯得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
四个人走走停停,上午九点多到的山下,将近十一点才真正到了护山阵法外。因为从这一天开始,南离正式迎客,故而在待乔故刚刚踏入阵法内,一个年轻的看门弟子便跑了出来。
“哎,乔师叔回来了怎么没提前说一声?”那弟子面上很是惊讶,“还有乔师兄和孟道友。”
一微姓孟,他们门派一贯不对外宣扬姓氏。
“嗯。”乔故淡淡地应了他一声,弟子很有眼力见地不再多花=话,引着几个人往里走。
南离建于黎瞿山内,却并不是仅限于黎瞿山,既是修道,那自然同凡人不一样,所住之处也不一样。走出护山阵法,面前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桥,那桥很窄,看起来像是独木桥一般。桥下是一条略宽的河,那河里种着粉红的荷花,且泛着袅袅烟雾,看起来如同冬日里的温泉一般。
几个人踏上独木桥,弟子在前面引路,紧跟着便是乔故和一微,乔没抱着乔遇安走在最后。这桥这么窄,让小孩一个人走他不放心。
下了独木桥,迎面的便是一棵参天巨树,这树似乎有几百几千年树龄,得三五十个成年男人合着才能环抱起来。
很奇异地,这树树冠遮天,垂下来的树条墨绿而泛着勃勃生机,更新奇的是隐藏在浓密树叶中的零星花朵。花儿有嫩粉也有淡黄,似乎隐隐约约还能闻到香味。
树就在桥前不远,刚好围着树分出来两条路,左边一条右边一条,但两条路都被浓雾遮住且没有挂上标识,不知道通往何处。
引路的弟子下了桥便停下脚步看向乔故:“不知道乔师叔想去哪里?您和乔没师兄的房间掌门已经让我们备好,在这边,还是您和师兄原来住的地方。”
他说完伸手示意了右边的路,随后便道:“掌门以及其他师叔都在今年新修的听风阁议事,位置比较偏僻,您如果想去我带您去,但在另一边。”
这个另一边指的自然就是左边了。
“这样,你带着我去听风阁,乔没你和一微先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乔故说完便跟着那领路弟子走向左边,乔没应了一声,也没把乔遇安放下来,就这么抱着他往右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