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有其他人的时候,马克打开了电脑,输入了一连串的代码命令——回车运行。
当他运行启动之后,他看到了一个黑色对话框。
纯黑色的对话框上面写着简单的一个问题:“你是谁?”
马克顺手输入了自己的代号——“小卷快跑”。
别问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代号,就像是他的小伙伴其中一个代号叫“硬脖兔”一样,还有一个叫“根妹”——谁会用“根妹”这种诡异的代号啊!
略微鄙视了下根妹,小卷快跑上了线。
硬脖兔跟他打了招呼,而根妹的IP竟然跟硬脖兔是一样的——马克很突兀地问了一句:【你们是……一对儿?】
【哦老天啊!谁说我跟兔爹是一对儿的?】根妹发了个表情【LOL】,又接着说:【我要告诉另一个爸爸!】
【根,不要叫他爸爸,我也不是兔爹。ORZ】硬脖兔回答,【那么,小卷,你怎么今天会登陆进来?】
【我要查个东西,八年前,纽约,军火交易。】马克迅速打下这几个字。
硬脖兔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过了十分钟,当马克都以为没什么可能搜集到情报的时候,根妹发来消息:【或者……你是说巴西人的军火生意?当时是跟俄国人抢地盘的事情?兔爹地,是这个事儿吧?】
硬脖兔发来一连串的【……】。
马克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打下一连串的字符,然后,全都删除了,再重新输入:【或者你们有这个消息?】
他发出这个信息之后,过了二十分钟,对方发送了一个压缩文件包。
一个不算很大的压缩文件包,但是马克点开之后却发现里面压缩的东西真是不少,有各种各样的文件,从邮件到文档再到图片,甚至还有事件分析以及事情背后的真相——最终,他看到的爱德华多的身影。
的确,爱德华多是在一个酒会上。他看起来很疲惫,双眼下还有些青色的痕迹。
硬脖兔告诉马克,这些都是巴西人与俄罗斯人还有本地的黑帮交易的内容,而巴西人当时的代表是个年轻人,负责整个谈判流程,最后,他把那批军火利用几个“相关第三方人员”全都送去了警局,而他竟然还拿到了钱,并且带着钱离开了纽约——真是太精明了。
【让我以为他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小卷。】硬脖兔似乎很赞赏这个年轻人的做法,【不过好在俄罗斯人已经不在了,不然他是没有可能在纽约活下来的——我很欣慰。】
马克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那个年轻人他已经十拿九稳就是爱德华多了——而硬脖兔的那些话……似乎他认识爱德华多?!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点击了发送。
硬脖兔那边显示的是几个很简单的词组但是,他很快就回复了马克。
马克又回了他几个词。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最后,马克合上电脑,往后倒在了床上。
不是马克觉得放心了,也不是马克觉得后悔了,更不是马克觉得他当年误会华多心塞了……而是他实在是被吓得有些浑身发冷了。
因为,硬脖兔说,那位年轻人在纽约遭遇到了危险,是“相关第三方人员”把他救了下来,而救他的人发现他身体状况不佳,最后,他们给他造了个假身份,让他在第二次踏入纽约的时候能够找到一个隐蔽的栖身之所。
【不仅仅是隐蔽的栖身之所。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帮他处理,那时候他状态实在是太差了,所以那些人救了他之后,还一直在帮助他,不过后来其中一个人去世了,他也就彻底的离开了纽约。】——硬脖兔这样说。
马克虽然能在这些遮遮掩掩的言辞中发现硬脖兔跟那个“相关第三方人员”一定是有关系的,但是他没法确定这些关系是什么,而华多……华多在纽约,那时候他肚子里还有皮特,然后……遭遇危险?!
危险……什么危险?
生命危险?甚至还死了人?
那么华多呢?
马克捂住了脸,开始轻声抽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