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凑成一家?那个疯女人用钻心咒将纳威的父母逼疯,再用夺命咒让纳威从婴儿变成了孤儿,还能如何凑成一家?不就是还要用她最拿手的咒语招待那对夫妻唯一留下来的孩子吗?
哈利徒劳地瞪大着眼睛,盯着眼前那一片狭小的湖水。要是眼睛再小一些,恐怕就盛不住涌上泪腺的水珠了。说到底,泪水也不过是细胞含盐的外分泌物罢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了?你可能会问。
他本是英雄,但属于英雄那根神经在绝对的折磨与刺激中被消磨地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疲惫的、敏感的、害怕的、脆弱的反应弧,如同惊弓之鸟,又或者说,被彻底驯服?
不应该是这样,更不可能是这样。
哈利·波特这个名字,势必与英雄联系在一起。没有勇气,没有坚强,没有舍己为人,怎么配称得上是哈利·波特?无人可比的勇气、毅力与坚强早已刻在英雄的骨子里,就算神经脆弱,意识湮灭,隶属于身体的本能也绝对会维持生命最神圣的姿态。
哈利还是哈利,镂刻在他血脉、骨骼中的一切怎容得抹去?于是他忍下唇瓣的颤抖,努力忽略搁在腰上的力量。
——“放了他。”
明明已经无力自救,还企图保护所有人?这也许是生命最神圣最高贵的姿态,但这只能激起魔王不符时刻的*。
伏地魔最讨厌的莫过于光,其次,便是这人这种姿态。绝对光明的、让他觉得刺眼、不敢靠近的姿态。
他身在黑暗中,找不到救赎也从来不想得到救赎,成为恶魔在地狱狂欢,怎么能容忍其哈利纯白无暇?他在深渊,那就将哈利扯下云端,用最肮脏的泥泞去污染,让他从天堂被驱逐到地狱。他必须陪着他。黑色的羽毛,他还怎么飞离?
而他,对于这种光明堕落、希望凋亡的过程,热衷并且享受。
于是,高挑英俊的青年低头,温热而柔软的舌头在救世主后颈上舔舐,在那片光滑地没有毛孔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濡湿而暧昧的痕迹,从喉咙中溢出来的笑声渲染上的*,让他怀里的救世主明白了他的暗示与威胁。
“我之前怎么教你的?”伏地魔猩红的眼睛看着怀里青年那一头乱发,似笑非笑,英俊的面容不可逼视,“要我放了他,你该怎么做?”
怎么教他?教他如何将尊严从骨骼中剔除,教他如何彻底遗忘羞耻和自尊,教他如何利用他的身体换取他想要的结果,教他摇尾乞怜淫秽不堪地讨好。
不知从何时,哈利也学会了那一套,学会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有价值的结果。于是他转过身,抬手环住比他高出许多的青年,抑制住用力勒住他脖子的*,迅速而木讷贴上魔王的嘴唇,迅速快得让魔王还来不及看清那双眼睛里的灰暗。
只不过*一场,就换得战友鲜活的生命,怎么不值?
反正都已经是婊子了,还企图立什么牌坊?哈利张嘴,无声地笑着,让那一条舌头入侵他的口腔。
舌头大概是伏地魔浑身上下唯一柔软的地方了。
伏地魔为什么最讨厌哈利那种保护所有人的姿态?与其说厌恶,不如说报复。
在他最需要哈利的时候,他决然离开甚至连头都不回,丢下他一个人逐渐绝望、崩溃。而那些不轻不重的人,凭什么能得到哈利的偏袒和保护?那连他都奢求不到的东西,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就为了别人而呈现出来?
与其说报复,不如说嫉妒。
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通通做了,他已经注定无法得到哈利的原谅,而哈利也注定不可能回报他希冀的那种感情,既然如此,那其他所有人都不能得到,他也摒弃那种可笑的期盼,放纵自己追逐至高无上的*。
汤姆热衷于在属于伏地魔的那张黑色大床上*。
本不喜欢灯光的他必定要打开房间内所有的灯,将偌大的房间照得一片透亮,视线清晰地连哈利睫毛的颤动都能捕捉到。
在那样的灯光下,陷在被褥里的那具身体一览无遗,皮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伤疤也清晰可见,触目惊心。
汤姆却热衷于欣赏他的杰作。青青紫紫的痕迹,证明他已经彻彻底底被拥有过,从里到外,都只有被他一个人标记。
哈利肯定很疼,疼得铭心刻骨。只要他一疼,就能想起他这个始作俑者,从某种意义上,他不也被记在心里,不是么?
哈利肯定很疼,当他从来没有喊过一句疼。就连他最落魄狼狈痛苦地时候,也不曾求饶过一次。潜意识都不肯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这个认知让汤姆无所适从。于是他变本加厉地粗暴,以一种可悲又可笑的方式去索取。一向睿智的魔王在此时愚蠢得可怕,陷入一个死循环中逐渐疯狂。
脱去累赘的衣服,没有任何前戏,直接进入。
紧致、高热的甬道让那双猩红的眼睛陡然一暗,瞳孔狭长如同蛇眼。目光死死盯住身下因为不适而开始挣扎的身躯,如同耶稣手腕上的钢钉,将他囚禁住不允许逃脱。
天花板上刺眼清晰地灯光打下来,通过皮肤微弱的反射,被那双暗红的眼睛吞入,于是,眼底便呈现出身下人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哈利的嘴唇早就被咬得泛白,五官呈现出的痛苦和绝望让英俊的青年呼吸一滞,心脏最深处的角落开始急剧收缩,可还未等最真实的疼痛蔓延,从下身涌上的快感和报复成功的恶意涌上头脑,让魔王若无其事地入侵,带着心脏不正常的痉挛,获取最真实的快感。
哈利的体内只有他一人流连过,身后的甬道也只有他肆意进出过,那里的形状也只与他的下身契合。狰狞而可怕的下身完完全全进入,与娇嫩的肠壁贴合地完美,因为疼痛而痉挛的肠道更是让汤姆几欲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