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在对待一片易碎的羽毛,把她放在铺着软布的大浴缸里,拧了温毛巾来给她擦拭。
动作很轻柔,像在照顾小婴儿。
分开她的双腿,擦拭干净染了血的股间、阴道口、腿根。
扶着她的腿,给她穿上垫着卫生巾的内裤。
内裤是舒适的,纯白的。
做好这一切,他才又把她抱起来。
床单已经被佣人换好了。
她恨,恨这些佣人为什么不能可怜可怜她呢?
她呜咽哀求着送饭的佣人,可谁都不愿意帮助她,甚至还向他报告了这件事。
他回来以后,几乎是为了她的求助而暴怒。
那么疯狂地要她,不顾她的反抗哀求,阴茎一次又一次,捅到底,捅到穿,捅到子宫里去。
捅到她的心里面脑里面,捅得她日日夜夜都在辗转反侧。
她恨,她不懂,她这一生良善,怎会如此?
他见她闭眼不说话,关心问,“有好一点吗?”
她柔弱地点头,芊芊玉手圈住他的脖子。
他几乎因为这个依赖的动作而狂喜,小心翼翼把她放回床上,跟着一块躺下去。
他把头埋进她的怀里,脸下是她挺翘的乳房,呼吸间是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
“你终于肯理我了,终于肯理我了……”
她似乎很困,漂亮的眼睛迷迷蒙蒙的,“肚子疼,想穿上衣服保暖。可以吗?南时……”
“好,好,好……”
他生怕这短暂的温存流逝,迅速起身,给她拿了柔软舒服的睡裙。
很眼熟的裙子,是按照他梦里面,她同意和他交往时穿的睡裙仿制的。
可那是飘渺绮梦,她并没有同意和他交往。
他多无奈,这才把她囚在笼中。
他不会画画,不懂设计,但他还是固执地努力回想,要裁缝倾听他事无巨细的描述,把这衣裙分毫不差地织就。
吊带的,抛光绸缎的,肩上有调节扣的,裙角绣了一针峡蝶的。
她穿上,就与梦里说“我也喜欢你”的她如出一辙。
“我抱着你睡。”他吻她的额头,带着无限安抚的味道,“睡吧。”
“梦里会有我相随。”他又说。
她像洋娃娃一样,乖巧懂事麻木不仁地任他摆弄,听话地闭上眼睛。
眼泪因为闭眼,顺着眼角滑去,滑到清丽脱俗的颊上去,滑到软枕里去。
他见到了,吻去了泪珠儿。
我声声都在哀求,
在群星和寂静的黑夜。
我声声都在迷恋,
于血液和神圣的子宫。
梦醒了。
无边黑暗里,他伸手虚虚一拢。
——抓住你了。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