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旱,洪水,这一些天灾,上一生容苏苏只在电视新闻里瞧着过,却从没有有过体会。但即使仅是片面的了解,亦明白这一些灾难有多可怖。这一些天灾在21世纪全都异常避免,在这物资频,科技还没有起步的封建朝代更为要人防不胜防,随随意便一个灾难全都可以造成巨大的损失。寻思着那一些在饥荒里艰涩生存,那一些流离失所趔趄挣扎生活的平头百姓们,容苏苏心目中亦是难受。
“佟爷宽仁,上苍威,苦的是平头百姓。”容苏苏道,“如果向后佟爷要为流民出一份儿力,请务必喊上苏苏。苏苏虽是一介女流,可力所能及的事儿还是可以办的。”
原先还有一些失落难过的卫明兰一听容苏苏的话,即刻便是拍了下自个儿的胸脯说:“还有我还有我,我可以辨别中草药了,定可以帮上佟爷的忙,到彼时再把我父亲父亲拉上,定是要帮一帮那一些流民们!”
“行行行!”佟郎中连道了三声,面上满当当全都是宽慰。
“你讲了这样一些,跟那皇太子南巡有何关系?”黛鹃禁不住插嘴问了句。
那爷们原先给打断了话有一些不耐,一转脸现是个小妮子便是压下了心目中的不爽,讲道:“呵,小妮子不要急,听我缓缓道来。”
黛鹃翻了个白眼儿,不予理睬。实际上她心目中有一些不安,她跟容苏苏现而今的身份儿见不的光,这长安城中来的小臣子全都要远远的避让开,况且那帝城中的居高临下的皇太子爷!她们现而今身在东南,汉子亦说皇太子是南巡,可倘若那皇太子心血来潮跑来啦这小地界,那她们便危险啦!她们好容易才安顿下来,如果再给抓回去……后果黛鹃压根便不敢想象。
寻思到这,黛鹃禁不住忧心的瞧了眼容苏苏。容苏苏若有所感,拍了一下她的手掌,示意她稍安勿躁。
黛鹃能寻思到的问题,容苏苏又何曾没考量到呢?只是如今形势不明,她亦没有法作出判断。回忆中那皇太子只是十多岁的小孩,虽未曾见过,可亦听闻是个成熟稳重的。料来此回南巡定是有大事儿,帝城中那名要皇太子出来历练一通,而这事儿当是跟她容家无关。况且,皇太子是去南方,先不讲是否会心血来潮的改道,可长乐乡可是在东南,若无大事儿,皇太子没必要舟车劳顿。
果真,那爷们提高了音量,感慨道:“南方大灾,陛下专门大开国库,派皇太子南巡济灾,抚恤流民!真真是皇恩浩荡,帝家宽仁!”讲完便是冲着北边长安的方位拜了拜,样子异常的虔诚。
诸人的情绪刹那间给汉子略显激昂的言语带动了,齐刷刷跟伴随着附随起来,一时候“天家宽仁,陛下万岁”这般的言语充斥了整个大厅,即使佟郎中亦给带动了情绪跟伴随着感慨了几句,宽慰跟满意溢于言表。
唯独容苏苏跟黛鹃的情绪不高。
容苏苏半垂下头,瞳孔深处闪烁过一缕复杂的情绪,有讥讽,有迷茫,更为多的则是仇恨。
天家宽仁?呵,容苏苏讥讽的扯了扯唇角,如果真的宽仁又咋惨无人道的把她满族抄斩呢!如果真的宽仁,又怎会连无辜的小孩跟仆人全都不放过呢!如果真的宽仁,又怎会在真相不明的状况下,便给她容家定下了叛国的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