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想叫大姐插手。”谢霜辰回答,“但是这不是她老人家亲自过问么?我跟您能说我这样那样,但是跟大姐跟前儿再硬挺着装牛逼,她不得卸了我?大姐很强势,我得服软,要不咱俩今儿谁都别回家。再者说了,大姐那话里的意思,您没听出来么?”
“什么?”叶菱问道。
“让我抓着小辫子,我能放过他?”谢霜辰拿腔捏调地学了一遍,学得还挺像。
经他这么一提点,叶菱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问道:“莫非大姐真有他什么把柄?”
“大姐说这次回来是处理一些公事。”谢霜辰说,“指不定处理着处理就发现了什么事儿呢,不管了,神仙打架,咱们小门小户站远点摇旗呐喊就行了。眼前事儿啊,就是排练了。”
因为演出剧场方面的坎坷,虽然最终没有更改演出时间和地点,但是观众听到的全都是负面消息,有脱粉的有忐忑的,人心惶惶,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退票。
不到一半,小三分之一,给史湘澄弄得特别心疼。
心疼也没法儿,赶上内忧外患的时候了,观众人家也是无辜的啊,不能因为你们这儿账没算清楚呢,就陪着你消耗时间和金钱。
所以谢霜辰也看得很开,每天就是排练,排练,以及排练。
攒底的节目是早就写好的,讲的还是无业青年谢霜辰的系列故事,中间有一段是拿他最近的遭遇开玩笑。当时写下来的时候谢霜辰觉得特别爽,但是随着几次的排练和修改,他越来越找不到感觉了。
在临近一次排练过后,谢霜辰有点闷闷不乐的。大家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仔细想了半天,节目很好啊,三翻四抖包袱特别响,他们这些内行看了好几遍都还能抓住其中的笑点。
这是愁什么呢?
谢霜辰愁到深夜,在床上翻来翻去,叶菱没睡着,干脆一开灯,问道:“说吧,什么事儿啊?折腾一天了。”
“我……”谢霜辰慢吞吞地爬起来,“我还在想节目的事儿。”
“有什么问题?”叶菱说,“是不是想改哪儿?”
“哎哟叶老师!您可真了解我!”谢霜辰特严肃地说,“我觉得整段儿都不好,想都改了。”
“什么?”叶菱有点意外。这个活他们反反复复打磨过好几次了,若是段落需要修改修改那还算情有可原,整个全换了,眼瞅着没十天半个月就该演出了,这怎么着?
“我不是很想说这些了。”谢霜辰说,“我最近一直在想这些事儿,我在节目里开玩笑,说白了还是想编排二师哥。可我编排他干嘛呢?我犯得着这么小气么?我说了好多遍之后觉得自己仿佛特别意难平,从头至尾人家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过,我跟这儿杂耍似的干嘛呢?”
“你继续。”叶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