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您说说,我不叫您来您非来,来了又这样儿,四师哥看了能开心么?”谢霜辰说,“您就应该给四师哥讲个活,说不定他心里还痛快点。”
谢方弼说:“少爷,你三师哥没来我才来的。”
“我这不是有叶老师陪着么?”谢霜辰说,“三师哥别提了,掉钱眼儿里了。大师哥二师哥忙起来也未必有这功夫,生前怎么样不提,死了之后倒是能看出来了。”
“说什么呢?”谢方弼脸立刻就板了起来。
“您不比我清楚?”谢霜辰反问。
气氛瞬间就变得有些诡异,叶菱觉得连风都比刚才冷了一点。他怕师徒二人开始掰扯家务事儿,但也不好打岔,只能硬着头皮当隐形人。
还好谢霜辰有些分寸,说道:“四师哥,您看我这念念狗腿的样儿,发财的事儿你可千万得惦记着点,成不成?”
谢方弼说:“德行。”
“哎。”谢霜辰又叹道,“说不定四师哥早就投胎转世了,我这愿望怕是要黄。”
“也好。”谢方弼说,“要真有下辈子,干点什么不好?别学相声了,好好学习吧。”
“是,好好学习考上清华。”谢霜辰笑道,“毕了业还不是说相声?”他回头开玩笑一样地对叶菱说,“您是四哥送我的吧?”
叶菱神色一晃,话也不想说。
他们扫墓归来,谢霜辰把谢方弼和叶菱各自送回家,自己就去赴谢欢的约。
其实谢欢早就回国,只不过太忙了,冬天的约定一直到开春才有时间旅行。她只与谢霜辰联系,在外界看来,她与谢方弼是割裂的。一个影后一个相声大师,怎么看怎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在圈内,她也不喜欢与谢方弼那些徒弟扯上关系,杨霜林算是离她的圈子近,在综艺节目中或多或少提过两句,谢欢却是闭口不谈,杨霜林也就不讨那个没趣儿了。
“哟,老五,你可来晚了。”谢欢坐着朝他打招呼,她不到四十岁,穿着旗袍,头发烫了大波浪,一点都不显年纪,倒是风情万种。这种风情跟老上海同堂里的婉约女子不同,她生在北京长在北京,飒得很。“自罚三杯,别说废话!”
“成成成。”谢霜辰坐下来,二话不说端了三个。
“忙什么呢?”谢欢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