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子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肃穆,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元茂也听得认认真真,表示一定会身体力行。
到了如今,哪怕身体里有火在烧,他也只能憋住。
忍一时风平浪静。
元茂默默的心里念经,魏国好佛成风,皇室也大兴土木修建寺庙。外面的高僧也时常进宫宣讲佛法,他也会佛经。结果一番念叨下来,还是没有太多的用。
果然他只是个红尘中人,而不是修行的圣人。
元茂瞥见白悦悦翻身在床榻上,两腿翘起来,脚踝俏皮的靠在一块儿。
她双臂压在下巴下,看着他的眼里有光。
那光落到了他的心底,下刻他犹如爆发的猛兽,整个人扑了上去,将她完全的拥在了怀里。
白悦悦两手放在他胸口,还没来得及使劲,他就已经熊熊的亲过来了。
他的嘴唇落下来的时候要有力的多,她很迷茫的挣扎,等他的头颅都埋到她的脖颈里,她一边倒吸气一边很不解的问,“方才不是说不能的么?”
脖窝里的那颗头颅顿了下,随即覆在她身上的整个人都倒向了一边,死不瞑目的盯着头顶。
白悦悦转头看他,见着他那饱受创伤的模样,不由得稍稍心惊了下。
她往他那儿看过去,正巧元茂在这个时候也回过头来。
他对她伸出手,“亲亲我。”
不能做什么,可又不甘心就这么偃旗息鼓,只能在别的地方补一补。
两人的衣裳早在刚才被扯掉了,直接丢到了床榻下。他衣衫不整,唇色朱红,偏生长发又散落下来,真是让她不由得兽性大发。
白悦悦毫不犹豫的扑上去,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也没有刻意的收力,元茂嘶了一声让她轻点,“朕明日还得见人。”
白悦悦笑了,她低头下去,深深浅浅的吻他。
手掌从他中单系带的间隙里进去。
元茂头脑里一阵眩晕,他被她拖拽着往不知名的深渊里沉沦。
第二日曲阳子照例过来给元茂诊脉,曲阳子手搭在元茂的脉上,过了小会曲阳子抬眼看了一眼元茂。
老道士年岁不小了,可是那一眼看过来,元茂莫名有些心虚。
难道还真诊出什么了?
“陛下,养病的时候,最好清心寡欲。”
元茂莫名有些冤枉,“朕没做什么。”
“陛下没有动心动念?而且真没有做什么?”
曲阳子反问。
元茂这下无言以对。
昨夜没做,但和清心寡欲也没有丝毫关系。这个脉象上也能把出来,让他颇有些无措。
曲阳子从元茂的沉默中察觉到什么,“陛下的御体如今还在休养生息,经不起折腾。”
“朕知道了。”元茂神色满是尴尬,饶是他所有的事都会被人记在起居注上。还是有些面皮薄。
“陛下虽然年轻,但是身体也不能不当回事,”曲阳子苦口婆心,“陛下要自持啊。”
元茂听后点头,“仙长所说的,朕都知道了。”
他起身对曲阳子道,“今日日头不错,朕到帐外走走。”
言毕,他一头到了帐子外,日头罩头照下来。
曲阳子的意思,他听得出来。年轻人血气方刚,夫妻在一起整夜相对,想要清心寡欲如同白日做梦。既然如此,不如夫妻暂时分居,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曲阳子是好意,他也知道应当虚心听取,但心下没有半点照做的意思。
分开了,那还能是夫妻么。他也早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没她在,他不能安睡。
“皇后在哪?”元茂问身后的中常侍。
“殿下正在和那些新来的小娘子们骑马射箭呢。”
元茂莞尔,“倒是兴致不错。”
他示意中常侍带路,去的时候正好听到宫人欢呼的声响。
宫外没有宫内那么宫规森严,宫人在外比在宫内要活泼许多。
元茂过去,示意身边人不要出声,定睛一看,见到几个北狄贵女打扮的少女在马上驰骋,英姿飒爽,尤其在马上张弓射箭,更是惹来一众人的欢笑。
白悦悦和一众女官在那儿看着,见着靶心射中了就拍手笑。
元茂过去,见她满脸欢笑,“怎么不自己去?看人玩的开心,和自己高兴还是不一样的。”
白悦悦回头看他,有点羞敛,“我骑得又不好。”
她骑术在洛阳里算能拿出手,但和这些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贵女还是有些相形见绌。
所以她领着人在这儿看着别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