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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遍地走[综+剑三]_44(2 / 2)

桌上的设计图算是两人研讨多年的结果,天工门术非常适合于构造大型的装置,配合偃术就能够做到原本单以偃术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灵石……如不能突破伏羲结界去往下界,就无法取得。”谢衣叹息着微摇了摇头,依然是这个死得不能再死的命题。

顾迟随即微顿下动作,左手轻放在不知经过了多少遍修改的图纸之上,道“今日我找你来,就是想与你说关于破开伏羲结界的事情。”

“——?!”

“天相大人您想到办法了?”谢衣的反应不小,但这也是属正常。烈山部人居于流月城中已有数千年,这座神裔之城对他们而言便是家园。而只要是情感正常的人,都会想要保护自己的家园,会想要保护自己的家人。

顾迟没有点头。因为不是他想到方法,而是他要告知对方,他所知道的‘未来’。

“只要引爆五色石,就能够咳……咳咳……”

算是在预料之内,话未说完,过于清晰强烈的痛感……顾迟要把双手都撑于石桌边沿才能勉强稳住身体。

至于系统发出的警告,顾迟大大反正是已经懒得看了。

“天相大人。”谢衣赶紧过去帮扶了一下,但青年这时却侧过头来问他:“我方才说的,都记住了吗?”

谢衣微怔一下,他想到了一些事情,随即重重点下头:“记住了,引爆五色石以破开伏羲结界。”

是对方不惜遭受能力反噬也要告知他的重要事情,他必然将每字每句都熟记在心底。

“很好。”顾迟轻颔下首,作为修士,他能察觉自己不久前才刚修回来的元婴正隐隐出现崩毁溃散的迹象。

但如之前所说,代价到该用以交换的时候,就是值得的……

“还有生灭厅掌事的位子,你也该准备一下接任了。”顾迟再低咳了咳,以眼神示意对方可以不用再扶着他。

谢衣当即尾音上扬地‘啊’了一声。

“放心,是个闲职,不会影响你捣弄偃甲。”见对方这反应,顾迟倒是微微笑开了,接着又道:“生灭厅内所藏文书只有正副主事才能翻阅,里面一些东西,对你应会有所帮助。”

城主陷于沉睡无法主持,那生灭厅主事的继任人就是由他来选。顾迟一直等待眼前人成年,这样他将职位交予,就不会让他人在年纪上找出太大的攻击点……而对方的能力应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被戳中心中所想,年轻男子面上却没什么尴尬神色,反而笑容愈加晴朗了一些,俊秀面容在这如三月春风的温暖笑意之下就更好看了几分。

“嗯嗯,好。”他朗笑着点下头。

任务三:更改流月城坠亡命运,任务奖励200000月石,完成度43%

顾迟看着这任务进度,还是半口气都松不下来。时间无多,他有限的时间里,要为对方争取更多时间。

现谢衣十八岁,破开伏羲结界将比原定轨迹中的二十二岁提早四年……但这只是开始。

筹备破开伏羲结界还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而现就刚好撞上了今年的神农寿诞,就在下个月,于是这件事情只得稍微暂缓一缓。

之后一日,沈夜召集几名祭司商议此事,顾迟由于身体不适就没去。他在宫室里被人牢牢看管着,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被要求躺在床榻上休息。

商议期间。

“第一,瞳,以后凡我召集,你必须亲自过来。或者你也可以不来,但是不准用传音偃甲充数。”

瞳坐在轮椅上,正给躺在软榻上垫高了上身的青年喂去汤药,捏握着的木勺已然轻抵于青年的唇瓣上。听见由偃甲传来的低沉声音时,动作未停,只缓声答道:“哦……那传音蛊可不可以?”

顾迟大大其实不想喝药,毕竟喝了也没用,而药这种东西味道实在是太苦了。奈何……抵在他唇上的勺子却稳稳当当地,连半分移动都没有。

心里几经挣扎着才张了口,本来青年在喝下汤药之后不自觉微蹙下眉宇,此时闻言却没忍住低低笑出声来:“呵……咳,不必理会我。”

轮椅上的人看起来是懒懒地抬下眼皮,幽静的灰黑双眸清晰映着青年低笑时的模样。

“还是莫叫夜儿为难了。”接触到这一目光,顾迟稍敛起这份笑意,不过唇角仍是略微弯着。

他告假,结果对方比他还更干脆,就派了个传音偃甲过去,顾迟觉得他都能想象到沈夜看见那只偃甲鸟时候的表情了。

轮椅上的人大约是‘嗯’了一声,再把盛着深褐药汁的木勺递到青年张口就能喝下的位置。

以上对话,通过那只站在石质宽椅上用以传音的偃甲鸟,让在大祭司宫室中商议着的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咦,是天相大人的声音。这么说来,七杀大人是去照顾天相大人了。”谢衣望着那只偃甲鸟,虽然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是稍远一点,但还是能听见的。

而后没等座上的墨袍祭司开口说什么,谢衣又道:“夜儿……原来天相大人私下里是这样称呼师尊的啊,嗯……”

身着高位祭司袍服的年轻男子把右手抬起抵于下颌,一脸‘原来是这样’的表情,而无论是其俊秀面容还是明亮的眼眸中,都含带着清晰笑意。

坐在宽椅上的墨袍祭司脸一黑,低沉下声道:“谢、衣。”

“噗嗤。”华月这时半转过身去,抬手遮掩着下唇,不过这份笑意还是太过明显。

“是是,弟子在。”

沈夜:“…………”

对着眼前这两张都带着笑意的脸,作为流月城的大祭司,座上之人现在开始反省自己平时是不是对徒弟太过纵容了。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更糟糕的是,这边的对话再传到青年那边,于是青年那边也传来了一阵低笑声。

沈夜:“…………”

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座上的墨袍祭司还是保持着面无表情的肃冷样子……如果忽略他已握紧了扶手前端的手的话。

别人家的徒弟那都是顺从孝敬师父,偏他的徒弟,是来坑他这个师父的。

而这个‘坑’字,在接下来的神农寿诞里就得到了完美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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