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知道赵建新瞧不上他们,根本不重用他们。
真正改变他们命运的人,是赵海洋。当时赵海洋逐渐成年,他的野心也渐渐暴露出来。
他从很早就开始为自己的宏图大业布局,李明旺、黄龙与汪敬尧三人成为他招揽的对象。
为赵海洋敛财了数年,他们渐渐的发现这个年轻人太过贪婪,对钱把控的非常紧。
他们的地位虽然逐渐的升高,可是他们却没有得到多少钱,于是他们都开始在背地里耍手段。
赚钱最多的是李明旺,他不仅做假账,还与林城其他势力搅和在一起,赚钱的手段层出不穷。
李明旺的左右逢源让黄龙与汪敬尧非常羡慕,于是他们也动了脱离赵家的心思。
刚好这时候新的省委书记来到汉东,上面扬言针对赵家的行动开始了。
接着有赵家关系的林城势力不断倒台,这更加坚定了他们三人的心思,于是他们暗地里与同样拥有野心的白启宇与薛家林纷纷接触。
“薛家林最有钱了,你们为什么不选他?”萧凡不解的问道。
黄龙哼了声,说道:“我们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孰轻孰重还是能分清楚的。薛家能够在林城这么快崛起,他们背后做的事,太肮脏太黑暗了。”
“我去,你们还有良心的时候?”
“这不是良心,而是担忧。白家势力分布广阔,赚钱全靠权术。”
“就像你们侵占王兵资产那样对吧?可以做成铁证,钱到手还不用担太大的风险?”萧凡诧异的问道。
黄龙点点头,说道:“是的,那样的事情白启宇做了很多。南山黑瓷窑的事他并不知道,那是周家兄弟私下做的,他们丧尽天良。”
“要是没有白启宇这样的靠山,何来的丧尽天良?说白了,都是滥用权势而滋生的罪恶。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薛家的黑暗手段。”
黄龙抬眼看了他一下,说道:“薛家可谓是无权无势,但是能走到林城首富的位置,他们要是光靠明面上的那点生意,你觉得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我听说他们还有高利贷这类的业务……”
“狗屁,高利贷对于他们来说算什么!你听说过……听说过器官贩卖吗?一颗肾从黑市上收,也就几万块钱,转手卖出去,就是几十万。”
“我靠,薛家干这种事?你是如何得知?”萧凡只觉得浑身颤栗,完全不敢相信。
“道上早有风闻,只是没人敢管。再说人家做的隐秘,也发现不了,听说花满山就从他那里换过肾,专业着呢。”黄龙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在说一件平常的事情。
萧凡却觉得整个后背都生出一层白毛汗,那种从骨子里生出来的厌恶与恶心,让他有种想吐的感觉。
不过他忍不住追问道:“继续,你还知道什么?”
黄龙想了想说道:“听说他们还卖人体标本,贵的很,听说周家兄弟还跟他做过生意。让我想想……哦,关节和韧带标本20万,全身动脉标本25万,全身肌肉标本25万,神经系统标本25万,整体内脏标本25万元,整具尸体提供的话,好像是一百万……”
恶心感再度上涌,萧凡扭过身干呕了几下,妈的,要是属实的话,那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同时萧凡的脑海中涌现出当日在建设路外科医院地下室的可怖场景,想起福尔马林里面泡着一个个器官。
黄龙见他目光深邃,忽然说道:“萧凡,你不要想着跟薛家作对,他们上次跟你和解,并不是怕你,而是不想跟你这样不要命的人为敌。但要是你触到他们的逆鳞,那必死无疑。薛东方此人并非草包,否则怎么可能成为林城首富?”
“你为何好言相劝?这就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萧凡嘲讽的笑了出来。
黄龙摇头道:“我对你有杀父之仇,如今你来寻仇,这是天经地义。几次都杀不了你,我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希望临死前的几句软语,能让你放过我的老婆跟孩子。”
“很好,你的心愿会达成的。继续说说白启宇吧,你们为什么会选择他?”萧凡不想再谈薛家的事情,太他妈让人恶心了。
黄龙想了想说道:“白家丝毫不差赵家,白启宇又彬彬有礼,礼贤下士,没有赵海洋那般霸道。最重要的,是给白启宇做事不用背人命,大家都是为了图财而已嘛。”
“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没说,赚钱多对吧?”
“当然,在白启宇那里能赚到比赵海洋十倍多的钱,只是还没赚多久,你就来了。”
“说说白启宇的生意,有没有我能下手的地方?”
“几乎没有,他的生意很广,主要靠关系拿工程。这段时间上面比较紧,他做的多是过桥跟融资,目前他手上的流动资金有上百个亿。”
“不可能,侵占王兵资产这样的事情,他在幕后就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只要我能抓住把柄,就能干掉他。”
“他很谨慎,比较过界的事情他会刻意规避,以至于事发后找不到与他有联系的线索。要不然,这次他怎么能撇得那么干净?”
黄龙话让萧凡有些气馁,连自己的小弟都防着,白启宇看来真的是滴水不漏。
黄龙继续道:“你跟白启宇势同水火,有这样的对手寝食难安,你要么服软道歉,要么就只能主动出击。”
“废话,这他妈还用你说吗?老子问你,就是想知道他的软肋,然后搞死他。”萧凡不耐烦的说道。
“软肋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人,你从她下手,或许能得到更多白家的信息。”
“谁?”
“白娜!”
“你让我从对女人下手?太卑鄙了!”萧凡断然摇头。
黄龙笑道:“何为卑鄙?兵者诡道也。你也可以选择君子,不过笑道最后的人,就未必是你了。”
两人说着,阿玉匆匆下楼来了,她扬了扬手中的金牌,说道:“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