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该和傅妙雪聊什么。
他和她的社会阶层、生活圈子,都太不一样了。
“你想聊什么?”杜来笑了笑,“我估计,咱们俩没有能聊的共同话题。”
傅妙雪想了想,“要不……聊聊你以前的生活?你是怎么变成魔术师的?”
“怎么变成魔术师……”杜来回忆起往事,“几年前朋友介绍给我一份工作,在船上为魔术师当助手,我跟着魔术师学了两三年,之后魔术师下船了,没再回来,我就顺其自然的接了他的活儿,开始在船上表演魔术。”
“两三年就能学成吗?”傅妙雪好奇的问,“那我能学吗?我也想变魔术。”
“看悟性吧。”杜来笑笑,“而且我学这个有优势,我原来是……”
他顿住,迟疑要不要告诉她。
这不是一件光彩事,但是他在她面前,似乎也没有维持脸面的必要。
“你原来是什么?为什么有优势?”傅妙雪追问道。
杜来沉默片刻,笑着看她一眼,“我原来是……梁上君子。”
“梁上君子?”傅妙雪的眉头拧起来,非常困惑,“梁上君子是做什么的?”
这次换杜来皱眉头,侧过身看向她:“梁上君子都不知道是什么?你不会没念过书吧?”
“我当然念过,我有家庭教师的!”傅妙雪立即回道,“只不过没给我安排古诗文的课程而已,我在新加坡不学这个,外语课倒是不少,我要学英语、西班牙语,法语也要学一些。”
杜来笑了,“还有上海话,我看你用上海话骂人挺老练,从哪里学的?”
“我妈妈是上海人啊。”傅妙雪回道,“我家以前的保姆也是上海的,保姆骂起人来可溜了。”
“你家保姆还挺嚣张,敢在雇主家里骂人。”杜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