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矜北和郑良跟在监狱长身后,表情严峻。
这里是专门关押重刑犯的地方。
按照正规流程,谢国豪本来应该等判决完再送到这里。
但这次他招惹的是顾氏。
顾卫东一句话,直接打破所有流程,提前将他关进来。
并以最快的速度收割谢氏,遣散其律师团队。
一夜之间,高高在上的谢氏总裁,沦为人人避之不及的脏污。
就是这里了。监狱长在一道铁门前面停下脚步,输入密码。
嘀的一声,铁门打开。
一股泛着潮意的冷空气扑面而来。
监狱的高度戒备区是在地下室。
因为常年不见光,又阴又冷。
顾矜北深呼吸,走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手和脚都用铁链锁着。
听到声音,男人缓缓掀起半阖的眼皮。
眼神中透着一股冰冷的死寂。
谢国豪被关在这里已经十几个小时。
期间没人给他送饭,没人跟他说话,没人告诉他时间。
仿佛被整个世界隔绝了一样。
顾矜北走到谢国豪面前。
冷漠无温的双眼紧紧盯着他。
就是这个男人。
这些年躲在暗处操控着圣心会,让一个又一个无辜的少年流离失所,沦为权贵的玩物。
这种恶魔,就算死一千遍也不为过。
顾矜北,顾卫东的儿子。一片寂静中,谢国豪兀地轻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早年他在商场上就与顾卫东针锋相对。
但因为当时的谢氏规模不够大,每一次正面交锋,都是以顾氏完胜收场。
对此,谢国豪一直怀恨在心。
直到后来有了圣心会,谢国豪从中获得巨大利益,谢氏经济才突飞猛进,勉强和顾氏齐平,成功占据宁城的半壁江山。
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
多年过去,竟然又一次栽到姓顾的手里。
并且这一次输了个彻底。
再无翻身之地。
你不也一样?顾矜北挑眉,小谢总在你的教导下每天纸醉金迷,就快要烂到泥里了,和你这个猪狗不如的垃圾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受到侮辱,谢国豪怒不可遏,手上的铁链在挣扎中发出剧烈响声,你可以骂我,但不能骂我儿子!
顾矜北被谢国豪的话逗笑:死到临头还在这儿装什么慈父?你要是真在乎你儿子,就不会带他蹚这个浑水。
那些被圣心会掳走的小男孩儿,并不是全部都被贩卖给大佬。
还有一些被谢国豪留下来,专门伺候他和他儿子。
那画面,光是想想都要吐了!
呵呵你懂什么!谢国豪瞪着顾矜北,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弱者为强者服务,天经地义。
是啊,谢总说的没错。顾矜北眉梢微挑,只你好像忘了,现在谁才是那个弱者?
话落,他向监狱长递了个眼色。
监狱长心领神会,用钥匙打开谢国豪身上的锁链。
就在谢国豪奇怪对方要做什么的时候。
顾矜北将他拎起来,一拳砸在脸上!
谢国豪眼前一黑,直接倒地不起。
废物顾矜北甩了甩手腕,抬脚踩住他的胸口。
狠狠一碾!
谢国豪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噗咳咳
监狱长和郑良默默站在一边,非但没有阻拦,反而在心里拍手叫好。
这种垃圾人,就该往死里虐!
不然都对不起那些受害者。
谢国豪趴在地上,嘴角淌着鲜血,负隅顽抗: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顾矜北冷笑,俯身揪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扯,只是像你这样的人,要是就这么死掉,反倒便宜了你。
对于现在的谢国豪来说,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他才不会让这家伙如愿以偿。
他要一点一点,慢慢折磨他。
让他体验什么叫生不如死。
顾矜北将谢国豪的脑袋重重按在地上,拍拍手上的灰尘,道:把朱玲玲带过来。
很快,狱警便领着一个穿着旗袍的长发女人走进来。
女人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头发乱糟糟地粘在苍白如纸的脸上。
看到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谢国豪,女人花容失色!
老老公!她拼命挣脱监狱长的束缚,扑到谢国豪身边,老公,你别吓我啊,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没我没事谢国豪从地上爬起来,将朱玲玲搂到怀里,低声安抚。
看到这夫妻情深的场景,顾矜北只觉得讽刺。
他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在两人对面,笑着问:你们两个,莫非是戏精学院毕业的?
谢国豪往地上啐了口血:我坏事做尽,要杀要剐随你,但玲玲罪不至死,她是受我指使才会加入圣心会。
受你指使?顾矜北身体前倾,玩味地摸着下巴,看来你对你这位妻子的人品还是不够了解啊。
话落,房门再次打开。
一个男人被狱警踹进来。
定睛一看,正是惠沄堂的老板,方怀。
方怀的两只手被手铐铐着,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看到谢国豪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阿怀!咳咳谢国豪皱眉,顿时咳得更凶。
狱警将方怀拖到谢国豪面前。
在来之前,顾矜北特意做过功课。
放怀和谢国豪互相称兄道弟,有过命的交情。
谢国豪也是因为足够信任他,才会将旗下产业和圣心会交由他管理。
但他却不知道,这位好兄弟,早就睡了他的老婆。
还不止一次。
方老板,你是打算自己说呢,还是我来帮你说呢?顾矜北重新靠在椅背上,双手环在胸前,睨着方怀。
我,我方怀支支吾吾,脸色十分难看。
旁边的朱玲玲也吓的不轻,一个劲儿给方怀使眼色。
看来你是不打算自己说了。顾矜北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到谢国豪面前,谢总自己看吧。
谢国豪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打开信封。
里面全是方怀和朱玲玲的亲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