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繁华的街道一路行驶,最后来到锦绣花园。他一脚刹车停在破败的小区门口,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她的楼号。正要打电话给助理,让他给自己查,脑子里却闪过梁安陌的脸。
她当时被抵在大片的落地窗前,明明屈辱的很,还是义无反顾地在自己面前将衣服褪尽,就如朋友所说的那样,是要与他银货两讫。
既然她的态度如此鲜明,自己又何必巴巴地跑来?
——分隔线——
彼时,梁安陌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还是觉得浑身难受的紧,感觉要死了一样。
梁母察觉不对,给她测了测体温,发现正在低烧。连忙找了药给她喂上,又喝了些水。
整个家的气氛可想而知,偏偏这时候门铃响起来。
梁母放下打扫的拖把过去开门,就见一个与她年龄差不多的女人,拎着包站在门外。
“您是?”梁母不解地问。
女人看着她脸上的伤,下意识地皱起眉,回答:“房东。”说着便走进来。
梁母下意识地避开,给她让出位置。
女人目光扫了遍室内,尽管已经打扫过,但家具仍然损坏,尤其是沙发上,还带着一些血迹,眉头皱得更紧,显然不满。
“您坐,我给你倒杯茶。”梁母唯唯诺诺地道。
“不用了,我来是想通知你们,房子我不租给你们了,今天就赶紧搬走。”女人道,声音与表情一样都是冷冷的。
“今天?”想到病床上的女儿,梁母意外的同时也为难,连忙恳求道:“能不能多宽限几天,我女儿有点不舒服。”
“看看你们把我家搞成什么样了?再住几天,出事了谁负责?”房东道。
也不能怪她不尽人情,当初是看梁安陌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人也干干净净才放心租给她的。
谁知道最近听说她惹上些乱七八糟的人,还有黑社会来要债。尤其听说昨天人都伤了,万一再闹出人命,把她的房子变成凶宅,那她以后还租给谁去?
“大姐,我女儿真不舒服,你就再宽限几天。”她们好歹也再要找到房子什么的。
“不行,现在就搬,我只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房东的态度依旧强硬。
“妈,收拾行李。”梁安陌的声音传过来。
两人闻声下意识地转头,就见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卧室门口。
尽管梁安陌人不舒服,脸色也差得很,但面对外人,也毫不示弱。
合同没到期,房东就要赶人,本来就有点心虚。又被她身上的气息震慑了下,须臾才找到些勇气,道:“坏的家具折损,要从你的押金里扣。”
那个沙发上面好多血,肯定是不能要了。
梁安陌什么都没说,转身便回了卧室收拾行李。好在住进来的时间不长,几件衣服和随身物品,还有书什么的,半个小时就妥了。
走的时候房东本要检查,看她的脸色又把话咽回去了。
“要不,我们回家吧?”昨天爆胎的车已经修好送到楼下,母女俩坐进车里,梁母提议。
那房子虽然破,好歹还能避雨。
“你确定就不会有下一波要债的人吗?”对于那个家,她真的深恶痛绝。
“那我们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