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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2 / 2)

青州赌坊很多地方都还要仰仗崇安帮扶,毕竟岑老爷的大哥才是经营赌坊多年,经验丰富,如今又有了宛棠和卫渊,赌坊发展地越发成规模。

难得有机会去崇安,荣习本想带着春花一起,也好让她见见哥哥,小姑娘独自一个人跟他过来,想必也是想家人的,春山怕也很是担心妹妹,前些日子还托人捎了口信来问春花的近况,问她好不好,有没有给荣习惹麻烦,要是她太闹腾就过来将人接走。

那时的荣习心想,闹腾是真的闹腾,也不知道那丫头整天哪来的那么多精力,仿佛不会累一样,但是接走还是不要了。于是回话只说春花好得很,近来还开始读书习字了。

可当荣习把要带春花去崇安的事告诉她,春花却立刻拒绝了,说什么也不肯跟荣习一起去崇安。

荣习看着一脸倔强的小姑娘笑,“怕我把你扔在崇安,不带回来了?”

“才不是。”春花撇嘴,“你要真不想要我了,直接赶我走就是,犯不着绕这么大个圈子呀。我是想着你娘身体不好,她身边没近人,我留下来可以时不时去看看她,照顾她,而且——”

春花压低声音,眼睛滴溜溜乱转,整个人扑过去,侧身在荣习耳边低声说:“我可以帮你留意二夫人呀,你一走她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呢,我留下来给你当眼线,看着她!”

小姑娘说得义正言辞,隐隐还有些得意,但荣习一听却是立刻严肃起来,将贴在自己耳边的小姑娘拉来,摁在自己面前坐好,语气严肃:“不用你当什么眼线,她那边我自有办法处理,你只多小心提防着她就行了。”

若非春花提到做眼线之事,荣习倒真没想过,如果真留春花在岑府,二夫人可能会对她做什么。

二夫人不傻,在自己身边也未必就没有眼线,如今他对春花的态度可不同以往,若是由自己身边的人传出去,二夫人想拿捏自己,很有可能会趁着自己不在青州从春花身上找突破。

荣习并没有很急着去崇安,而是将日子定在了半月后,还提前告诉了岑老爷,只说是崇安来信,赌坊上有些新东西要喊他过去商讨。二夫人果然坐不住,愣是说怕荣习一个人太辛苦,要让自己的儿子也跟着去,□□习却推说大嫂有着身孕,大哥合该好好陪妻儿,不便外出。

如此一来,二夫人也只得作罢。

春花并不清楚荣习的具体计划,不知道其实荣习去崇安,是想将卫渊和自己的哥哥春山带到青州来,便想着借荣习去崇安的机会,自己给哥哥做身衣裳捎过去。为了这衣裳,春花熬了三四天才终于做好,只是最近几日荣习对春花却突然疏远了不远,很多次都对春花避而不见,也不知是真忙还是故意不见,但春花也怕打扰他,没敢多去,只是这衣裳总要交给他呀,于是便趁着晚饭的工夫去了仁禄堂。

可谁知道,荣习一听春花来意,竟是老大不高兴,甚至还发了脾气。

“我是你的下人吗?还要帮你带东西?”荣习板着张脸,声音也大,甚至还是当着垂柳、青萍几个的面。

这让春花很是难堪,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明前几日她和荣习之间还很融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我没有的,我只是想着我很久没见哥哥了,他一个大男人只怕也照顾不好自己,既然三爷过去,能有机会……就给他做件衣裳带过去。三爷不愿意,就算了。”

春花神情落寞下来,抱着衣裳转身就要走,荣习或许是觉得自己确实过分了些,又将人喊了回来,但语气却不肯让步,只说让人将东西放下,而后便不再理人,自顾自做自己的事了。

春花讨了个没趣,有些悻悻地走了,即便心里很难受,可还是在替荣习找借口,想着或许是因他近来被二夫人的事烦的焦头烂额了,心情不好才会脾气差了些,并不是真的恼自己。

为了不惹荣习更烦忧,春花这几日便不常往仁禄堂去,每日看看书写写字,有时间就去瞧瞧谢氏,除此外,还给自己找了新的打发时间的事情——剪树枝。

岑府不小,自然也有花园,那天春花本是闲逛,走到一棵大树下时,忽听见有人喊她,抬头看,发现有个老伯伯正站在树上,语气礼貌,问她能不能帮忙把掉下去的剪子递给他。

春花低头找了一圈,果然自己身后有一把不同于寻常所用的大剪子,应该就是用来修剪枝叶专用的。

春花捡起来,递给老伯,又同他聊了几句才知,老伯原有个小徒弟帮忙打下手,但小徒弟年初生了重病,走了,老伯就只剩自己一个,这活计累,工钱又不高,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继任,岑府也派过几个人过来,但大多都不是干这个的料,每两日就又走了。

春花好奇心重,这剪枝真有那么难?她偏不信,便同老伯商量,让她试试。老伯一开始哪里肯,推说她们女儿家怎么能爬树,春花不多说,竟直接找了一颗旁边的树,三两下爬了上去。

从前在乡下,小时候的春花常与朋友爬树玩,这可难不倒她。

于是就这样,春花又凭着自己得天独厚的会爬树的优势,多学了一门剪枝的手艺。

可还没得意几天,刚入门的春花便在剪枝这事上出了点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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