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们真是怪人。”春花回过神来,也走过去坐下,没人给她倒水,更是连她一个茶杯都没预备,春花不劳动别人,自己走去一旁取了一个青瓷茶杯,“只想着我日后发达了会记你们今日劳烦我做事的仇,却怎么不怕若我真有那天会记恨你们如今挤兑我的事呢?”
春花抬起眼,双目明亮,嘴角噙笑,当真一副天真无邪只是纯粹好奇的烂漫模样,垂柳几个却是愣了,不成想过竟会被她还嘴,冷哼一声,不再理她,几个人自围在一处说小话儿去了。
如此倒正成全了春花,她本就不爱和这些人讲话,总是鼻孔朝天瞧不上人的样子,这会儿她们不理她,她正好可以在附近转转去,全当舒展筋骨了。只是春花走得略微远了些,回来时众人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上马继续赶路了。
春花远远瞧见,生怕自己会被丢下,小跑着到了她们的那辆马车前,跑得急,停下后先扶着马车粗喘了几口气。她这人不记仇,见铃兰和垂柳正忙着往马车上装东西,对着她们笑了下,“我帮你们吧。”
“还知道回来?只当你是不想去青州了呢。”铃兰方才见她小跑着回来便已然剜了她一眼,现下听她这样说,立刻乐不得地将手中抱着的装茶叶的锡罐、一柄茶壶、七八个茶杯并一个托盘递到她怀里。
见春花欣然接过,她又忍不住挖苦她,“你既是要挤我们的马车回去,便别迟到,难不成还要我们等你吗?这车上本就挤,你一来都挤成什么样了,我们这般迁就你,你可别不知好歹。”
却不想这话一字不差全落进也正打算上自己马车的荣习耳里。
“何春花。”
那边铃兰话音刚落,荣习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原是荣习的马车就在这一辆的前面,他也正往自己的马车走,路上叫住自己身边的小厮,问道:“现如今府上尚还空着的小院子有几处,要清净些的。”
小厮挠头想了想,开口答道,“府上空着的大院子倒是不少,小院子却不多,统共应还有四处,露浓堂、南枫林、晓风院和如意院。要说清净,除了如意院挨着家里的戏园子,那养着帮戏子成天练戏有些扰人,别的倒都挺清净的,爷是想这院子做什么用处?”
荣习不答小厮的问题,继续说自己的:“露浓堂却不小吧?去岁不是刚刚新修过,将周围好一片地方都围进去了,那里不大合适。”
小厮一拍脑袋,应道:“可不是吗,瞧我这脑子,把这事都忘了,爷别怪罪。”小厮是自觉说错了话,那露浓堂确实是去岁修过的,原是打算给日后进门的三奶奶住的,可后来因着自己家这位三爷的一些缘故,人家姑娘家里来退亲了,露浓堂也就此闲下来,如此无论荣习是想找院子来做什么,提这一遭都不大好。
“南枫林和晓风院离我的仁禄堂都不算远,可是晓风院更近一些?”
“是啊,晓风院就在咱们仁禄堂东边,出了东边小门,再走几步就到了,那院子是真不大,但修得却倒精致呢。”小厮见荣习似是不愿说找院子来做什么,便也不细追问。
荣习点点头,一边踩上轿凳准备上马车一边吩咐道,“等过两日到了家,你吩咐人将晓风院收拾出来。”
只荣习这话音刚落,还未等小厮应答他,便听到了那边不远处自己房里的大丫鬟铃兰正语带训斥地同春花那丫头说话,言下之意便是埋怨春花非要跟着回青州占了她们马车上一个位置。
荣习眉头皱起,他素日里不苛责下人,对自己院子里的几个丫鬟也比较纵容,但如今铃兰这般态度还是让他有几分不悦,虽说他是不大待见春花,本不想带她回青州,但如今既然已经让她跟着没赶她走,那便是他的一种默许。自己丫鬟这般刁难她,事实上岂不是在落自己的面子?
但他到底不想让春花察觉出这些,因而不好明面上教训铃兰,于是便将已踏上轿凳的脚收了回来,转过头去喊了一声,“何春花。”
“诶。”那边春花听到了荣习叫她,立刻将东西又还给铃兰,几步跑到荣习身边来,“三爷叫我什么事?”
荣习转回头去不看她,语气淡淡地,“会不会煮茶?”
“会啊。”春花答得痛快。
“嗯。”荣习复又踏上轿凳打算上车去,“你上来吧,跟着我坐,不是说会伺候人,我这路上正缺个沏茶倒水伺候的人。”
春花‘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个同荣习接触的大好机会,抬头看向已经站上马车的荣习,“可我煮的茶不是很好喝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荣习头也不回,直接打开马车门走了进去,“让你上来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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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作者完结文《劳燕归巢》番外篇的故事,只是觉得故事不错想写出来,但后面写得很粗糙,完结v后大家谨慎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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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写《被厂公大人反套路》,不出意外6月开。点进专栏可以收藏。
文案:
衔清宫里池水粼粼,烛火摇曳,瑶姜身姿婀娜跌进凌晏怀里——
“厂公大人见了本宫出浴,怕是只能娶了本宫了。”
凌晏轻巧躲身,将怀中人推开,语气淡淡:“公主自重,臣是宦官。”
大婚当日,瑶姜暗自得意,艳绝天下冷面无情的东厂提督还不是被她套路,乖乖做了她的裙下臣。
直到后来瑶姜哄着还未满月的女儿,很是不忿。
这故事走向怎么不对啊,到底是谁在套路谁?好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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