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挺直,气质斐然。
高殷在听完林琅话后,看她的眼神略有不同,默默琢磨了一遍:“女人的心甘情愿?”
“我知道了,你起来吧,都说了不必拘礼的。”他又笑起来了,和初遇时一样和悦,林琅不敢大意,谢恩起身。
“只是开个玩笑,你不是要去见司镜,去吧。”
林琅点头称是,巴不得赶紧走。
刚转身就被叫住,高殷对着她笑:“刚刚这种小事,不必和司镜说了吧。”
这笑里别有深意,林琅赶紧回一个笑:“不会,不会。”
高殷满意了:“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她总觉得太子对国师的态度有些怪怪的,林琅心中冒出个疙瘩,来不及细想,就赶紧走了。
高殷饶有兴致的望着林琅的背影,心道: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
明明吓得脸都白了,还能跟他说什么心甘情愿。
只是这话倒是给他一个提醒。
他眸色渐暗,每次见司镜她都冷言冷语如同冰人,激不起她半点反应,连一点惊动的表情都没有,实在无趣极了,也令他挫败的很。
若是能让司镜心甘情愿的跟着他,那就别有一番乐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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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胆战心惊的往里走,终于在丹药室见到了司镜。
“司姐姐。”她和司镜认识不久之后,就改了称呼。
司镜正在出神,听到林琅的声音有些惊讶,回头见她脸色清白,上前问道:“你病了?”
林琅摇头,这才发觉自己后背都湿了,感觉如同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遍似得,“不是,刚刚遇到太子殿下了。”
司镜手上一顿,刚刚那种出神的神色又出现了,只不过很快消失,林琅没注意到,“你若是怕他,尽量避开就是,或者这段日子不要过来。”
“太子殿下最近经常过来?”不怕惹出闲话么,毕竟国师是皇上近臣,皇上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吧。
司镜转过身,开始碾药,想到之前高殷对她说的话:我来是因为想阿镜了啊,我早说过,我不是开玩笑的。
我想要你,阿镜。
司镜闭了闭眼,扫走脑中关于高殷那清浅又含着势在必得的眼神,“总之,你避开他就好。”
她不愿意谈,林琅自然不会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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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聊了一些,林琅心情渐渐放松,天色将黑时才离开,临行前司镜交给她一张纸,声音依旧清淡:“这张方子是我配的,你母亲眼睛不明,每三日喝一碗这个方子配的药汤,情况会比从前好很多的。”
林琅只提过一句自己母亲眼睛的事,她竟记在心里了,林琅心中感动,甜甜的笑出来:“多谢司姐姐。”
“不必客气。”
林琅不是会撒娇的人,司镜也是举止进退有度,林琅笑着看司镜,司镜只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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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归家,回去的路上按照方子去药铺买了药材,到了林府也没有声张,也并未对蕙娘说药房是司镜给的,她怕给司镜惹来麻烦,所以很少提及此事。
只不过最近她去道观去的多,蕙娘以为她有了出家的念头,简直头发都白了十几根,在林琅哭笑不得的解释说自己只是去祈福后,蕙娘这才放下心来,答应林琅每三日喝药,因为她也觉得自从管家之后,身体越发不济了,现在就连和林琅说说话都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