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哥,你怎么来了?”黎小糕从屋里迎出来,“哦,这是秦大哥造房子用的。”
“原来都放在你家啊,”祁言凡道,“那正好,明天他要摆上梁酒,你也来呗。”
“不,不好吧,他都没叫我……”
“我烧饭,让你来吃你就来,大家都认识。”
祁言凡回到家的时候,打猎的两人早已经回来了。
季庭宇见了他,立马上来问道:“你去哪了?”
祁言凡扬了扬手中的东西:“买了点酒。”
“要买这么重的东西怎么不叫我?”
“也没买多少。”他们三一个酒量浅,一个不允许喝,还真真用不着多买。祁言凡问道:“你们打到了什么吗?”
“在那边。”季庭宇便引他过去看。
只见院子里的地上躺着三团黑乎乎的东西,祁言凡用脚踢了踢,是三只大野兔子。拔了箭矢的地方,流出的血液已经凝结成了黑色,粘连在毛上。
“等多打几只兔子凑一凑,把皮剥下来给你做一件袄子。”
“你看是不是可以加个菜了?”
祁言凡看着这血刺糊啦的猎物、听着他们说话,只觉得胸口闷得慌,他有点脸色发白地扶住身旁的季庭宇:“我好像有点晕血,你们快去把它们处理了。”
季庭宇闻言也顾不得还有人在场,一把抱起祁言凡,几大步走进屋里,把人轻轻放在床上,紧张地问:“感觉怎么样,快先躺一会儿。”
“我靠一会儿就好了,”祁言凡道,“刚才一阵难受得紧,现在好多了。”
“要不要喝水?”季庭宇亲亲他的额头。
祁言凡摇摇头,道:“你去帮帮秦铮程,他一个人恐怕搞不定。”
季庭宇没有动弹,靠在他身边搂着人不说话。
祁言凡推推他:“我真的没事了。”
“明天我带你再去看看大夫。”
祁言凡精神好了许多,好像刚才的虚弱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他试图跟季庭宇商量:“我现在挺好的,晚个一两天去看也没事,我都请了小糕了。”
季庭宇道:“黎小糕那里让铮程去说一声就好。”
祁言凡瞥了一眼季庭宇的黑脸,立马道:“你别生气,我只是怕他们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