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嘛!”
“你看他们都睡一张床了。”从开着的门里看进去果然只有一张床,上面整齐地叠着被子。
“那可能是有人睡、睡地上了呗,你急什么!”
“我要走了。”那白面皮青年说着便撂下对方自个儿先往山下走去。
祁言凡做完饭出来,院里两人都不见了,他进屋看了看,东西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鸡圈里鸡也一只没少。
他把这件事跟回来的季庭宇说了,季庭宇喝了一口蚬子汤,河鲜的味道令人有点欲罢不能,他想了想道:“我也不认识,随他们去吧。”
夜里睡到凌晨的时候,祁言凡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疼。他从睡梦中醒来翻了一个身,蜷了蜷身体,迷迷糊糊的大脑被腹中的绞痛迅速唤醒。他双手捂住肚子,背后的虚汗一下子将他的薄衫浸了个透湿。
他强忍着支起身来,想下床弄点热水捂捂,但黑暗的房间环境让他的痛感更加灼热与明显,他难耐地□□了一声。
“怎么了?”身旁的季庭宇感受到动静,声音里还透着睡意朦胧的沙哑。
“我,肚子好疼……”
“别动。”季庭宇立马摸索着点了蜡烛。
光亮下,祁言凡的脸色更加惨白得吓人。季庭宇心里慌了一瞬,伸手去摸他的脸,湿湿的竟全是汗。
“你怎么样,我马上去请大夫!”
“别急,”祁言凡及时拉住他,“应该是吃坏了东西,你先扶我下去,我想去厕所。”
“好。”季庭宇随手拿过凳子上的衣服胡乱给他裹了,搀着他下床。
刚出门外,祁言凡就吐了个天昏地暗,连他自己都着实佩服自己不愿弄脏屋子的意志力。
季庭宇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待他不吐了,拿了凉开水让他漱口,用袖子给他擦了擦嘴角。
最后,季庭宇是抱着虚弱的祁言凡把人轻轻放进被窝里的。
祁言凡出了一身汗,被夜风一吹,身上冰凉冰凉。季庭宇感觉自己的胸膛都要被他冻慌,仔仔细细给他盖上了一床被子。他低声问道:“要不要喝水?”
祁言凡想了想道:“给我冲一杯盐水吧。”
“好,等我。”
看来自己运气也真背,有一小部分肠胃比较敏感的人是吃不得蚬子河蚌这类河鲜的,容易拉肚子。而他的情况则要更加严重一些了。
祁言凡一小口一小口喝着水,补充了一些身体流失的盐分,虚弱地朝季庭宇笑笑:“没事了,终于缓过来了,呼……”
季庭宇服侍他躺好,说道:“我收拾完了,下山去给你找个大夫看一看。”
祁言凡闻言转头:“天还黑着呢,我估计是吃不得那蚬子,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倒是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