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喊了两句,五皇子依然没有清醒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糟糕,发烧了,怪不得一直说胡话。
“冷,嬅儿姐姐,我好冷。”
可能是因为不适合这山里的气候,着凉了,看来有武功的人也一样会感冒。
看了看这四周,蘅芷没办法,只好撕下自己的衣裙一角,打湿了敷在五皇子的额头给他降温,反反复复弄了几次,温度还是没有降下来。
五皇子一直说冷,身子也不停打斗,蘅芷心一横,把五皇子抱在自己怀里,这才没有再发抖,折腾半夜,总算睡着了。
…………
“主子,兄弟们在崖底已经搜了几天几夜,周围的村庄也都打听了,都没有五皇子和郡主的消息。”一身黑衣劲装的暗卫恭身而立,抱拳对一旁站立在崖边的主子说道。
他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来汇报消息了,总之每一次汇报忍不住脚打斗,因为主子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那就不要找了,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等待命令。”没有尸体就说明人还活着,有可能是受了伤,躲在哪里疗伤。
宋君戍紧皱的眉心稍微舒展了一下,几日来的疲惫,让他这个练武之人也有些扛不住了。
回到府里,想好好休息一下,却始终吃不下饭,睡不踏实,虽然没有在崖底找到他们的尸首,相信他们还活着,可是一日找不到他们,他都不能安心吃饭睡觉。
玄清看见宋君戍回来了,赶忙迎上去,“主子,您吃点东西吧!我让厨房弄几个您平日里喜欢的菜。”
这几天主子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人还是那么俊美,但明显的消瘦了不少。
玄清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不了,我去睡会,别让人打扰我。”宋君戍摆摆手,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玄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感觉主子这几天好忙,心情似乎也很不好,如果她知道是因为蘅芷,恐怕心里会巴不得她死了算了,女人在爱情方面可能都是如此自私的吧!
东宫,四处灯火通明,奢侈豪华,无一不是上等的器恤,瓷器,古董,宫婢如云,穿梭其中。
穿着华丽宫服的邰贵妃因为心情郁闷便到儿子的宫里来走走。
“母妃,这是刚刚出炉的糕点,您尝一尝。”不得不说太子对这个生母还是很不错的,这看邰贵妃不高兴,赶紧让人端来一盘精致的糕点,红红绿绿的,看着都好看。
邰贵妃叹口气,心里憋屈的很,“不想吃,没胃口,最近你父皇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往那个老女人那里窜。”
“父皇那是因为五皇弟,母妃,这段时间,您就少去惹父皇和皇后了。”宋玉宸凑近邰贵妃的耳朵轻声说道。
“那个贱婢生的贱种,他不是风风光光的去兰国了吗?”邰贵妃柳叶眉一掀,顿时来了兴趣。
“五皇弟失踪了,还有那个疯女人。”太子幸灾乐祸的说道。
失踪?死了才好,死了就没人威胁到他的儿子。
邰贵妃刨根问底,“怎么回事?”
“好像是坠崖了。”太子毫不掩饰脸上的笑容。
“什么人干的,不是你吧?儿子。”虽然她是很希望他们死了最好,可却不想让儿子以身犯险,得不偿失啊!
“不是,母妃,真是天助我也,现在连老天爷都站在咱们这边。”宋玉宸安抚着邰贵妃。
邰贵妃这才放下心来,也跟着儿子乐起来。
次日,一阵刺眼的阳光通过绿色屏障的缝隙折射进来,时不时传来鸟儿的叫声,非常悦耳,蘅芷睁眼一看,天亮了。
伸手探了探五皇子的额头,还好,烧退了。
摇了摇他,笑骂道,“臭小子,快起来了,我的手都让你枕麻了。”
五皇子缓缓睁开眼一看,自己就躺在嬅儿姐姐的怀里,自己昨天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发觉到自己的姿势很不对,赶紧爬起来,不好意思的问着,“嬅儿姐姐,我昨天怎么了。”
蘅芷说了他生病的经过,随后,二人便摸索着这林子,希望能走出去。
还真是他们命不该绝,竟然被在这崖底打猎的猎户给救了,因为两个人受了点轻伤,便随猎户去他的小木屋休养了几天。
这小木屋是猎户在林子里打猎时临时居住的,还很隐蔽,并不易被发现,况且宋君戍安排的人只是去了周遭的村落去打听,在悬崖底周围寻找,却并未再扩散些去寻找。
几天后,猎户也下山回家,骡子和猎狗拉的板车上放着猎户这几天的收成,以及坐着蘅芷与五皇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