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心高气傲的男子被人这样当众挑衅,自然是心有不甘,只是他想要答应缺迟疑了。
他刚刚只是想着为难韩邰嬅,但是却没有自己准备这个题的答案。
正在他没底气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飘向了那个人,在眼神触及到那个人脸的时候,心里面顿时就有了底气。
“可以,嬅丫头说的在理,这问题却是有些不宜女子作答,不过,既然只是个游戏,大家也就不必太在意这答案可否完美,公平起见,司徒经武与嬅丫头一同作答。”
陛下都发了话,蘅芷自然是如狐假虎威一般,冲司徒经武挑了挑眉毛。
“群芳惜柳泛清弦,犹绕飞泉几处新。兹焉娇姿不耐风,冶思传雅颂楼西。”
噗!蘅芷听了之后差点笑出声。
这首诗实在是太烂了,就算是跟刚刚那些人的诗比起来,都差得很远。
果不其然,这首诗一说出来,好多人都觉得有点尴尬,但还是鼓掌了,昧着良心称赞了。
其实司徒经武也知道自己写诗不好,但是心里面想着韩邰嬅的诗一定还没自己好,众人皆知韩家嫡女胸无点墨,什么诗词歌赋完全与她不配套,所以,只要自己写的能比她的好上那么一丢丢就能赢了。
“嬅小姐,准备好了吧。”
蘅芷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大堂最中央,慢慢的走着,边走边富有感情的念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蘅芷盗了李白的《清平调》中的第一首。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盗用人家的诗不太好,但是反正这里也没人听过这首诗,所以这才放心的念出来。
司徒公子呀!你可别怪本姑娘喽!
毕竟是你挑衅在先的。
蘅芷心里一边对诗仙李白道歉,一边笑着冲着司徒经武问道:“敢问司徒公子,我这首诗如何?”
“输了,在下输了。”司徒经武这认输倒是干脆。
没办法,不认输不行,差别这么明显,到时候让人家投票把自己投输了才叫丢人。
说实话,他也觉得这首诗,实在是惊为天人。
她韩邰嬅一个小小女子,居然将这首诗做的如此妙不可言,句子实在是很美,实在是叫人钦佩。
所有人似乎都是沉浸在这首诗里面,没人说话,只有一个人站了起来鼓掌。
“啪啪啪!”
朝着鼓掌的那人看过去,是宋君戍。
“嬅小姐作的这首诗实在是叫本王钦佩。”
“王爷谬赞了。”蘅芷嘴角一弯,表面像是很谦卑,可内心却早已泛起波澜。
更是陛下,听了这诗之后貌似很开心,好像这首是他今个晚上听到最好的一首诗了。
“这丫头当真是深藏不露,不是都传言这丫头胸无点墨,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吗!今日看来,倒是那些人胡说八道了。”
陛下都如此称赞,蘅芷也不能装作太淡定了,她看向韩霖与邰菀菀的方向,连自己的父亲母亲都起身行礼,她自然也得有所表示了。
“陛下谬赞了,犬女向来骄纵,都被微臣与她母亲惯坏了,她自幼不喜识文断字,这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韩霖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很有意思,又尴尬又得意。
“陛下,臣女从前不懂事,总是浪费父亲与母亲的苦心,如今大了些倒是能懂点事了,所以,闲来无事便想去瞧瞧那些东西,看的久了便也喜欢了。”
陛下看着韩邰嬅眼神里面有着越来越多的赞赏。
年纪轻轻,才华满腹,面对夸赞不骄不躁,如果不是原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真应当是有着更好的前途呀。
其实原来发生的事情陛下也并非完全不知内情,只不过因着一些事情,索性决定由着事态顺其自然罢了。
如今看来,自己当初真应当阻止一下。
这么好的女子,配了五皇子,当真是略有可惜了。
“今日韩家嫡女深得朕心,赏黄金百两,布匹六车,玉器、字画、首饰各十件。”
“谢陛下隆恩,可臣女受之有愧。”蘅芷知道,这些东西对于陛下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主要赏的,是荣耀。
“怎会,朕赏你,你就收下。”
“是,臣女谢陛下恩典。”蘅芷跪地行礼谢恩。
陛下赏了谁一点东西,那就是谁家的荣耀,如果是一般见不到皇家人的,哪怕赏的只是一张白纸,拿回家也必须供起来。
像韩家这样的,得到的赏赐多了去了,自然也就不意外了,只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也算是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