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陆少帅,他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接触,顿时觉得——果然名不虚传。
高大伟岸,杀气凛凛,年少成名,据说有勇有谋,在陆家众多子嗣中,他是最厉害最有手段的一个!
也是将来最有望接手督军的一个!
钦佩敬仰之情藏在心底,他看向杜管事,微微一笑,状似不经意地打听:“少帅这是刚从营地回来?”
如果是从营地回来,偶尔训练受伤什么的,也属正常。
杜管事看他一眼,笑了笑:“苏大夫,不该您打听的,您还是省省。”
苏泽明白过来,立刻陪着笑,“是是是,我一时糊涂。”
“苏大夫,我这儿还忙着,您若是没什么事的话——”
既然人家说女儿不在府上,苏泽也不好赖着不走,毕竟这儿是督军府!
“哦哦,我再回去看看,兴许小女回来了呢。”
“不送。”
出了督军府,苏泽看了看外面停着的汽车,想必是陆宴北的座驾。
车轮干干净净,不像是从郊外军营回来的。
他身上有伤,这是事实,可又不是从营地回来。
难不成——黎儿并没有来督军府,而是去给这位少帅疗伤了?
这般一想,苏泽脸色顿变,立刻赶回家。
***
“黎儿,你总算回来了!”
秦凤云看着踏进家门的女儿,早已忘了那天早上的不愉快,连忙迎上去。
苏黎精疲力尽,提着医疗箱进来,张妈立刻上前把箱子接过。
“大小姐累坏了吧,我立刻叫人盛点补汤来。”
“不用了。”苏黎这会儿哪有胃口,勉强笑了笑看向母亲,“妈,我想回房休息下。”
秦凤云见女儿短短几天瘦了不少,眼底明显的青影,自然心疼,连声道:“好好,你快去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
“嗯。”她点点头,入了内厅,上楼回房。
放了热水泡澡,她整个人埋进水里,屏住呼吸。
昨一夜,她没敢睡踏实,总担心那人醒来,会对她行什么坏事。
天快亮时,她才迷糊睡过去,可朦朦胧胧间,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爬,她突地惊醒过来,就见男人坐在她身侧。
他宽厚的大掌摊开,在她身上游弋,像在丈量着她的身子。
一瞬间,她吓得惊坐而起,双手紧紧护着自己,“你、你做什么?”
她紧张到极点,害怕这人乱来!
她是有婚约的人!
男人只沉沉地盯着她看了会儿,然后像没事人一样,起身走了。
她下意识想提醒这人注意伤口,最好卧床,但话到嘴边止住了。
她算什么,这人怎么可能听她的话。
反正她尽到了医生的职责,他不配合,那不是她的错。
陆宴北走后不久,有人上来,告诉她可以回家了,但少爷有需要的时候,她还得回来。
她没深究这话,只想着可以回家了,便逃一般赶紧离开了那处别院。
仿佛,那里是吃人的魔窟。
肺里的空气被消耗殆尽,她不得不冲出水面。
双手推开脸上的头发,她急促地喘息着,眼前还是那双幽深锐利的眸子,像野兽锁定了猎物一般。
几天寝食难安,她洗了澡便倒床睡下。
一直到中午,被庭院里的说话声吵醒。
“辰九,黎儿还没醒来,你等会儿再上去吧。”秦凤云看着走向楼梯的男人,扬声叫住。
陆辰九回头看向她,笑了笑:“伯母,我不吵醒她,我就看看。”
说话间,苏黎的房间打开了。
“黎儿,你醒了!”陆辰九脸色一喜,三两步上楼了。
秦凤云不好再阻拦,只能回房了。
“辰九……”苏黎披着晨褛,站在门口对他微微笑着。
陆辰九皱眉,“怎么瘦了这么多?”
“嗯。”看着未婚夫,苏黎眼眶一热,眼泪就要落下来。
然而,她不敢。
她一哭,辰九肯定知道她受了委屈,若他执意问清楚,她怎么回答?
她做了对不起辰九的事,她被另一个男人抱过,摸过……
“怎么了?”看出她脸色异样,陆辰九立刻关心问道,一手捧住她的脸。
“没什么……”她握住男人的手,拉着他进屋,笑了笑道,“几天没见你,有些想念。”
“傻丫头。”陆辰九不疑有它,用手在她额头一敲,“算你有良心!”
两人坐下,陆辰九又道:“我也想你,你去的第二天,我就到督军府问过了,可惜没见到你。”
苏黎心里一震,眼眸倏地抬起:“你去督军府找我?”
“嗯,他们说,督军夫人病了,我才明白,难怪要请一个女医生。”
陆辰九温柔地说完,又刮了刮她的鼻梁,“我们苏医生可是大名鼎鼎呢,连督军夫人都信任你!”
苏黎满心狐疑,却无法开口解释。
原来,督军府对外的说辞是夫人病了。
幸好,幸好,否则辰九就要知道真相了。
“黎儿,你怎么了?感觉你心事重重的。”陆辰九见她脸色异样,再次询问。
“没什么,只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苏黎回了这话,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动了动转过身看向他。
“辰九,我问你,林公子生日舞会那晚……你带我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