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
难道小白又想起上次泡澡的事了？
接着，她就打开了水龙头给浴缸放水，几分钟的沉默之后，林宝被拖下水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老实。
再次一起泡在温水中，也再次看见了两人的纹身，那并不是什么威风的过去，也不是值得炫耀的标志，林宝始终觉得，那是曾经作为畜生的印记。
浴缸狭小，不如上次的水池中宽敞，小白依然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和林宝打了一场，难免有些疲倦。
“你不急着回去复命吗？”
“已经和老板汇报了。”
林宝没再说什么，小白看了看他，“你的伤不太方便吧。”
“什么不方便。”
“有点饿了。”
“额……”林宝一脸懵逼，还不是被你踢的。
她到底怎么想的，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情饿了？刚才打架的时候，可一点都不手软的。
林宝实在无法理解她的思维，在干掉对方和睡对方两种思路下，能够切换自如，这哪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但凡有一点感情，哪怕是浅显的交情，也不会产生这样极端的思维，何况这两个方向，是截然相反的呀。
林宝现在极力的想反咬秦潇湘一口，俨然是敌人，他会想睡那妖艳货吗，根本不想。
可小白……
“喂，你别睡着了。”
“嗯？”
被叫醒的小白，微微睁开眼睛，她似乎很累，晃了晃头，站了起来，踏出浴缸，溅了满地的水，裹上浴巾出去了。
她的行为逻辑，似乎简单到像个婴儿？
等林宝出去的时候，小白已经躺在屋里睡着了，虽然和她有过关系，但林宝没觉得有什么改变，不能把小白当做和他有暧昧关系的女人，因为一点不暧昧。
于是，他没有去卧室里，打算在客厅的沙发上过一夜。
关上灯，白皙的人影就悄然的走了过来，林宝听见了脚步声，睁开眼，疲倦的小白站在了他眼前。
“有事？”
“你怎么不去屋里睡。”
“看你挺累的，不打扰你了。”
小白没回话，直接躺在了他身边，一起挤在了沙发上，安静又漆黑的客厅里，窗外照进了月光，也可能是不夜城的灯光。
她的身体上是有一些伤疤的，唯独脸蛋很干净，她向后靠了靠，缩进了宽阔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似乎很困。
“林宝，你上次说，能帮我找到别的事情做？”
“什么事情。”
“我生活的全部，就是做一个杀伐中的工具，但你离开之后，好像过的很丰富，你怎么做到的。”
原来是说这件事，林宝笑了笑，还能怎么做到，花花世界，太多事情可以丰富生活了，只是小白不懂，她和林宝不一样，她是从小就在那里长大的，她可能根本没人类社会的思维和认知，如今回归都市里，却仿佛迷失了。
只有继续做着工具，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她可能是无法融入现代生活？
林宝想了想：“你可以试着交几个朋友，或者尝尝美食。”
“我没味觉了。”
“哦，我忘了。”
“朋友是什么？像我们俩这样吗？”
林宝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俩这样，也不好用朋友定义了，朋友之间怎么会开车呢……
“如果你真想试着去寻找新的生活方式，你要放弃你现在的事。”
“不行，我还没做完。”她执着的拒绝了，又说道：“不过，如果我做完了，你带我去试试吧。”
“好。”
可你能活着做完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