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偌大的一条船,也就庐江公主和萧敬爱两个人。
“……萧宝信,真是走狗屎运。”萧敬爱干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前世人家运道更旺,做了一国之母呢,这上哪里说理去。
“说的是呢。”庐江公主巴拉巴拉又说了一堆类似车轱辘话。最后不怀好意地笑道:“这回听说是怀了双胎,也不知道有命怀,有没有命生出来。”
萧敬爱琢磨,前世也不曾有过生双胎之事。
“太医院不是派了人住进了谢府,这足可见皇上对谢家的看重。”
嫉妒的鼻涕泡都要冒出来了。
任什么前世霸着杨劭,这辈子霸着谢显,不同型的美男都让她给占了。偏自己要服侍个脑满肠肥的淮阳王?
这要是个好的,待她好也行,和杨劭比都差远了。
除了体重,哪哪都比不过旁人啊。
还要她曲意逢迎,小意讨好,凭什么?
生那俩孩子也不是让人省心的,让淮阳王惯的不像话,对她不甚尊重,她稍微大小声一点,淮阳王一巴掌就呼上来。
这让她哪里有半分当家主母的样子,连原身生出来的孩子都不把她看在眼里。
“谢显倒是能臣,为皇上看重,偏偏却是个霸道的……我听十一大王说,如果不是他压着,几次杨驸马都提上来了,都因为谢显。”
庐江公主恨恨地道:
“说的是呢,我听驸马……”
“驸马倒没说什么,毕竟以前也是不错的好友。”话到嘴边,把话又给咽了回去。那是杨劭酒后醉话,醒了之后再三叮嘱她不可与人说,她连亲娘都没说过。
但心里却是真心疼杨劭的。
“旁人都说谢显唯才是举,我看呀,却是有心压着旁人,生怕显不出他来。”
萧敬爱:“我也这么寻思,杨驸马那可是难得的人材,偏偏谢显要压着……你可听闻有句话传‘建康之外只知谢仆射,不闻皇帝’?”
庐江公主瞪大了眼睛:“这我倒不知。”
“那算我失言。”
“皇婶,咱们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也知道,我家在青州不其城,那边离建康还挺远的,年前我娘家那边来人……听说了的……我是憋不住了,才与十一大王说了,后来才有了在家宴之时十一大王当着皇上的面说那些话。”萧敬爱拉住庐江公主的手,小心翼翼地道:
“你可别往外传,好似我背后说人坏话。其实,这些在民间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庐江公主瞠目结舌,作为一国公主,她从出生就在建康,眼界也只停在建康,关于建康之外是怎样,她还是第一次听淮阳王王妃说起。太震撼了。
“原来,谢显已经势力这么大么。”
萧敬爱小声道:“你可千万别往外传。”
庐江公主后知后觉地点头:“皇婶放心,我不是嘴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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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淮阳王王妃?怎么看上去有点不一样了?”谢婉坐萧宝信旁边,挑眉问道。“满脸的阴郁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