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记得,那个姑娘,会笑声像银铃一样的姑娘。是小姐。他们所有人都想保护的美好。
他们这样的人,能够得到的那些美好,就够回味一辈子了,别的都已经不在意了。他们想要保护某个人,他们愿意付出一切保护那个人。
但是小姐把他们都当做亲人,愿意以身赴死,也不愿意他们收到伤害的小姐。
假如不是棺材叔说,小姐的遗憾是没能一直陪着儿子。他们说不定就在那个时候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吧!
他们都是经历过最艰难岁月的人,也都是生无可恋的人。
哦,除了耳朵不是。
耳朵是下一辈儿的人,是新一代的生命。
“哦,棺材叔以前并不叫棺材叔,我们都叫他表少爷。”不知道哪个人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林浩仔细看了一圈儿,才发现那个人。也是一个奇怪的人,他并没有眼睛,眼睛里面空荡荡的,应该是没有眼球了。
他很没有存在感,如果不说话,林浩都没有注意到他。
“你,你们?”耳朵不可思议的看向这些人:“你们愿意叫一个根本没有见过面的人主人?愿意给他当牛做马吗?”
“我们?”那个满脸疤的男人笑了,呲着一嘴大白牙:“我们谁都不认的,得罪我们人都会死,都会下地狱。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驱使我们,奴役我们。”
然后他眼中的凶光一闪而过,声音充满了邪恶:“我们只认,血脉。”
他们这些人,都是旧时代的人。在他们那个时候,血脉才是最重要的,别的都不重要。
“迂腐!”耳朵忍受不了大声斥责,他是新时代的孩子,自然不明白,对于旧时代的人来说,血脉有多重要。
就像他们这些人,被救了以后,即使他们有再多的本事,心底里也会把自己当成仆人,然后无怨无悔的为主人做任何事情。
包括付出生命,都无所畏惧。
或者与其说那是他们的主人,不如说,那是他们的信仰。
“他,林浩,我姑姑唯一女儿的儿子,他是唯一的血脉。以后,不管是姑姑的,我妹妹的,还是我的,都将是他的。”
棺材叔突然这样说。
这时候才有一些人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看向林浩,并且一遍一遍的打量林浩。
也有几个人,依然还是原来的样子。果然林浩的身份更让他们信服,他们第一在意的是血脉,四次才是个人能力。
“有证据吗?怎么证明?”一个声音从人群里穿出来,听得出这个声音的主人还在淡定,或者对这事虽然有点上心,还并不是很上心。“DNA是我检测的,是大小姐的儿子。”又是一个声音传出来。
这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但是他好像并没有双腿,下面是空荡荡的衣服。
那个见过林浩的汉子也说:“印章我看到了,是真的。棺材叔对照过,印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