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煜啃着半个猪扒包,在小店老板不知对谁“丢!丢雷老母”的叫骂声中,蹲在街边做乌龟。
连鸣挨在他旁边抽烟,单手拎了瓶从对面酒吧里买来的酒,很有一言不合就能上前锤人的凶相。
“我说哥!好歹你是大佬儿子来的嘛,优雅点行不?”
苏穆煜吃得满嘴是油,很难将此时大剌剌蹲在街边的连鸣,同昨天在赌场豪掷千金的大少爷对上号。
连鸣抹了抹头发:“谁说要办古惑仔?”
“鸣哥,你真是没有一点自觉,你家不就是最大的黑`社会?”苏穆煜啃着最后几口猪扒包,深怕连鸣不明白,连手带嘴地比划上,“就是那种,看,看谁不顺眼,就砍谁!你说你家是不是?”
连鸣长叹一口气,把揉乱做造型的头发理好:“阿煜,那是傻逼来的。”
“那,泥、泥嘎素卓、森么?”
连鸣艰辛地从字里行间理明白了意思:“我家是良民,做正经生意。”
苏穆煜瞪大眼,浑身散发着“你骗人吧”的信息。连鸣没解释,懒懒地抽了口烟,从包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他:“人去香港了,追不追?”
“追!”
苏老板终于吃完猪扒包,顺利吼了声,惊得连鸣身后两名保镖吓一跳。
“我说鸣哥,出来玩的嘛,你带俩跟屁虫干什么。”
连鸣喝口酒,他朝身后的破败小店招呼一声:“你说装大佬的咯,老板!来首友情岁月!”
“丢!哪来的蛊惑仔!后生学什么不好啦!扑街!”
连鸣将西装外套搭在身上:“丢!粉丝唔得咩?!”(粉丝不行吗?)
苏穆煜啃完猪扒包,从地上站起来。他趁连鸣不注意,在他鸣哥的衣服上揩了两个爪子印。
“鸣哥,我跟你讲,伪迷才在这儿听歌,人家真迷还在警署里。”
连鸣回头,利眉一挑很是有些威力:“阿煜,干什么呢?”
“我没有。”
“行了,别骗儿子了。我看到了。”
连鸣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两个油印子。
苏穆煜往后退,到底是拒不承认:“你看错了。”
俩保镖推了推墨镜,现场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当天两人坐了渡船从澳门到香港,并在苏穆煜的怂恿下,顺利扔掉两名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