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宫中发生了某种变故,想也现在又能做什么呢?是起兵清君侧呢,还是就这样单枪匹马的,冲进宫中去,一探究竟?”柳大先生抬眼瞧着妫玮说道。
听了柳大先生的话,妫玮不由得又愣了一下,良久才又说道:“那,先生,玮真的就只有静观其变吗?”
“没错,相爷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了。不管宫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最迟明天早朝之时,谜底就会揭晓,相爷现在何不放宽了心思,耐心的等上几个时辰,等谜底揭晓之时,相爷要如何应对,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听了柳大先生的话,妫玮不由得又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听柳大先生的话。
柳大先生淡淡地瞥了妫玮一眼,旋即便又说道:“如果相爷实在心急,老朽倒是有一计,可让相爷心安。”
“哦?愿闻先生高见。”妫玮眉头一挑,急忙朝柳大先生拱手行礼说道。
柳大先生微微一笑,然后才又说道:“相爷刚才告知老朽的机密,想必国中知晓的人不多吧?”
听了柳大先生的话,妫玮不由得又愣了一下,旋即点头说道:“除玮之外,知晓的人,应该仅仅只局限于屈指可数的几个。”
妫玮话音刚落,柳大先生便又接着说道:“那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已经知晓了呢?”
听了柳大先生的话,妫玮一愣,旋即缓缓地瞪大了眼睛,最后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出一丝兴奋的笑容来,朝柳大先生拱手一礼,说道:“多谢先生,玮明白了,玮知道该怎么做了。”
听了妫玮的话,柳大先生脸上依然只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相爷,刚才带老朽来的管事,跟着相爷已经好些年了吧?”
听了柳大先生的话,妫玮一怔,旋即说道:“没错,阿福打小就跟在玮身边,对玮还算是忠心……”说着,却瞥见柳大先生脸上似笑非笑的神色,妫玮心中一动,皱眉说道:“先生,您是担心阿福?这,不可能吧?阿福是我府上的家生子,从小就跟在我身边的。”
听了妫玮的话,柳大先生却是似笑非笑地瞧着妫玮说道:“刚才相爷练字,废纸可是你那位忠仆收拾的?”
妫玮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相爷练字,纸上所写的东西,想必不会是什么机密吧?不知以前,相爷这些废纸,都是如何处置的?”柳大先生又轻笑着问道。
“烧了啊,我早就这样吩咐过阿福的。”
听了妫玮的话,柳大先生脸上的笑意更甚,淡淡地说道:“是吗?那想来你那位忠仆,刚才还没来得及烧掉,所以一直揣在袖子里,都带到老朽院中去了。”说着,柳大先生又加了一句:“老朽也正是因此,才大胆揣测相爷心思的。”
听了柳大先生的话,妫玮脸色顿时猛地一变,刚才他心烦气躁的情况下,在纸上写了些什么东西,他自己都已经快记不清楚了,可其中有没有犯忌的东西,谁也说不清楚,甚至于,如果有人真的能如同柳大先生这样,观一叶而知秋,揣度自己的心思,那那些在自己眼中看来是废纸的东西,在别人眼中,那可就大有用处了!而阿福私藏这些东西的用心,那可就真的值得人怀疑了!
瞬息之间,妫玮脸色便变了好几下,旋即高声叫道:“来人!”
房间外的管事阿福听到房间里的叫唤,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几步走到妫玮身边,躬身说道:“主人。”
话音未落,却听妫玮轻轻地拍了拍手,黑暗中突然窜出两个黑衣人来,闪电一般,窜到管事阿福身边,在阿福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伸手把阿福给反扭着胳膊,押着跪倒在了地上。
阿福脸色急变,急忙抬头望着妫玮,急声叫道:“主人,主人,阿福犯了什么事啊主人!”
“拖下去,严刑拷问,务必要追问出幕后黑手!”妫玮沉声说道,语气冰冷得犹如千年寒冰一样。
“主人,饶命啊主人,主人饶命啊!”阿福急声求饶道,妫玮却连应都没应一声,那两个黑衣人便躬身将阿福给拖进了密室中去。
“多谢先生,若非先生,玮不知还要被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蒙蔽到什么时候呢!”妫玮转身朝柳大先生拱手行礼说道。
柳大先生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才又说道:“如果相爷没有别的吩咐,老朽便先告辞了。”
“有劳先生了,辛柔。”妫玮又大声叫道。
房间外的辛柔应声走进书房,走到妫玮面前,款款屈身行礼,柔声说道:“相爷。”
“替我照顾好先生。”
“是,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