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常行儒这有些粗鲁的话,柳璨和杜荀鹤心中都有些鄙视,不过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虽说他们二人对常行儒有些不屑,但这里是对方的地方,他们没傻到在这里惹怒对方。
看到身后的二人,周繇拍了自己额头一下,脸上露出抱歉的笑容,解释道,“倒是忘了给防御使介绍。
这二位是周某的故交,这位柳璨,出自河东柳氏,是柳公权柳少师的族孙;
旁边这位是杜荀鹤,杜牧杜樊川之子。
两人都是颇有才华的俊才,此次是前往长安参加科举,正好经过陕州。”
周繇在介绍的时候,常威则是在旁边给自己的父亲介绍柳公权和杜牧是谁。
常行儒是武人出身,没读过什么书,哪里知道柳公权和杜牧是谁。常威以前也不知道,虽然武学读书期间主要讲的兵法、战役之类的知识,但是也会简单讲解这些文学基本常识。
要知道武学中也有去考取科举的,并不是在武学就只能考武举。
若是在武学读书期间,不能考取武举或者科举,就只能服从武学的安排,进入军队,必须服役三年。
这期间是不能考科举或者武举,除非是三年服役结束后,你可以选择去参加考试。
在如今的禁军,武学出身比非武学出身的晋升要快,武举出身又要比武学出身的晋升快。不过武举每年招的人数太少,甚至不如进士,所以也不是很好考。
扯远了,在听到次子的解释后,常行儒装作懂了的点了点头,“原来是名人之后,本使是粗人,不要见怪。”
“在下不敢!”
杜荀鹤二人连忙拱手道。
周繇显然没打算过多介绍的意思,看着一旁的常威,笑着道,“周某还说防御使身边那名年轻俊才是谁,细看才发现是令郎。不过周某倒是听说令郎在武学读书,怎么有空回来。”
“回周长史,侄儿是请假回来,昨日刚到。”常威道。
“能入武学,说明贤侄前途不可限量。”周繇简单的夸奖了,“周长史的长子据闻已经武学毕业,怎么未见归来。”
“犬子目前在安西大都护府服兵役,须得三年方可归来。”
对于自己长子和次子,常行儒知道两人没考中进士的命,还不如让他们去军中待着。
在自己手下没意思,母鹰翅膀下的雏鹰,终究不能真正长大,让其在外面磨练一番倒也不错。
当初自己长子从武学毕业,他本来想给其某一个好的职位,即便是不能回陕州。可没想到对方私自做主去了缺人的安西大都护府,等他知道情况的时候,已经迟了。
不过前段时间得知长子已经成为一名副校尉,他倒是有些惊讶,也感到欣慰。
要知道从武学毕业,自己长子只是一名副队正,与副校尉中间隔着队正。在安西那种常行儒根本没关系的地方,作为军人的长子只能靠靠军功说话。
在昨天次子回来,他才得知长子参加了安西大都护府的几次军事行动,包括平定安西辖境的游牧民族叛乱、攻打甘州回鹘等战役。因为在几次战斗中表现不错,所以才能晋升这么快。
自己的长子在军中立功,常行儒这个当父亲的自然高兴,也算是他老常家后继有人了。
“虎父无犬子!”周繇夸赞道。
“今天难得高兴,周长史,去常某府上一聚?常某让人好好准备一下,大肆庆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