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季兴硬着头皮道,“义父,钱氏不过一妾室,就算是义父再喜欢,但现在义父是郡王的义子,在郡王麾下做事,除非义父愿意为这个女人跟郡王闹翻。”
义子朱季兴的话让朱友让一下冷静下来,跟朱温闹翻?
他敢肯定,只要跟朱温闹翻,对方绝对敢杀了他,甚至杀了他全家。
想到内室那可人儿,朱友让的心便犹如刀割,自己怎么会认这么一个人为义父?
“来人,明天一早,派人把钱氏送到郡王府,就说是我的意思。”朱友让吩咐到一半,突然停下,“不,还是我亲自送去。”
“父亲。。。。”
旁边的朱友让长子看到自己父亲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道。
“这件事要保密,不能对外人提及,过了今天,忘记这个事!”朱友让厉声道。
“是,父亲!”
第二天一大早,朱友让便带着钱氏前往郡王府,直接当着朱温的面,表示愿意把钱氏送给郡王。
古代的妾室没有地位的,权贵之间相互送妾室也很正常。
可是朱友让是朱温的义子啊!
这岂不是乱。。。。伦?
而且从之前的表现,朱友让应该很疼爱这个妾室才对,怎么突然就送给了朱温?
虽然事情是昨晚发生,而朱温也做的比较隐蔽,但有句话说得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郡王府那么多人,还是有一些人知道怎么回事。
可知道归知道,但揭不揭破又是一回事。
知道真相的人,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没人敢去揭破,就连知道情况的老夫人也是叹了口气,然后不再过问这件事。
不过很多不知道,朱友让这么做,却是开了一坏头。
朱友让没有在汴州停留多久,朱温的做法,让他很寒心,而且这次,他还带走了妻子。
别人不知道,敬翔难道不知道吗?
这次去长安,敬翔就是和朱友让一起前去,可每当敬翔想要劝解朱友让的时候,又不知道怎么劝解?
去对方的伤口上撒盐?
。。。。。。
“李刺史,不知道你还要考虑多久?这可是陛下亲口答应的,只要你投靠朝廷,陛下就会册封你为大将军,统领一支禁军。
要知道这可是很多人都求不来的,那可比当这个刑州刺史强了很多。要抓住机会啊,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刑州,一个青袍男子正苦口婆心地劝着李存孝。
旁边一个年轻男子则是着急道,“将军,切不可听这人信口雌黄。万一这是朝廷的阴谋怎么办?
朝廷一直想剿灭河东,这是在离间将军和郡王的关系啊!”
“郭参军!”青袍男子看着眼前的郭崇韬,嗤笑道,“现在李克用和刺史的关系别说你不清楚。此次李刺史按兵不动,你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做的吗?
李存信,直接给李克用进谗言,说是刺史你有二心。李克用直接当着河东一众大将和文臣的面,骂刺史你是逆子。关系都这样了,我们需要离间吗?”
“你这是信口雌黄。”郭崇韬狡辩道。
青袍男子摇了摇头,“你要不信就等几天,相信太原的事情就能传来。李克用已经不信任刺史你了,你继续留在河东,结局只有一个,就跟李克修节度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