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池斯年!”池斯年说。
微微吓得差点扔了手机,她看了一眼客厅里的雪惜,连忙捂住电话向卧室走去,她低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现在立即把兜兜的照片发几张到我手机上,如果有兜兜跟惜儿合照的最好。”池斯年冷声命令道。
“我的哥,我的大哥,我哪里有她们的照片,而且让苏姐知道我吃里扒外,她会杀了我的。”微微低声咆哮,她可不想做叛徒。
“是么,那我现在就上来告诉惜儿,是你把兜兜的消息透露给我的。”
“喂喂喂,你别乱来,我给你发还不行吗?不过只有兜兜的,没有苏姐的,苏姐最近忙,都没空跟我们出去玩。”微微舍不得这份高薪工作,钱多又好玩,再加上她跟雪惜相处得很愉快。
池斯年达到目的,他挂了电话,等了一分钟,他手机响起“您有一条未读彩信”,他连忙点开,兜兜笑得眼睛弯弯的样子映入眼睑,他的心悸动起来,粉粉嫩嫩的小丫头,笑起来的样子跟惜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是他们的女儿,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这些年,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雪惜会拐走他的孩子。要不是那天在楼下看到兜兜,要不是雪惜肚子上的疤痕,他以为兜兜早已经因为他的疏忽离开他们了。
池斯年伸出食指,轻轻摩挲着屏幕上的笑脸,眼眶微微湿润了,他抬手拭了拭眼睛,低语:“兜兜,我是爸爸,我是爸爸……”
手机接连响起提示音,池斯年一张张翻着兜兜的照片,那样活灵活现的小家伙,比他想象中漂亮了不止一百倍。
可是看着这些照片,他并没有觉得满足,他更想融入到她的生活里去,成为她生命里的一部分。
池斯年闭上眼睛,去他的无为而治,他的老婆他的女儿就在这里,他却连干看着眼馋的机会都没有。不行,他不能就这么干坐着,他要主动出击。
雪惜一连蹲守了两天,都没有遇见池斯年,她很抓狂,这人怎么就这么奇怪,想躲开的时候偏偏躲不开,想遇见的时候偏偏遇不见。
她承认她没勇气主动去找他,只能借着巧遇跟他说这件事,才不会那么刻意。但是现在巧遇不成,随着手术时间慢慢逼近,她必须主动找他,这样的话,她就会显得很被动。
那天晚上,雪惜已经准备好给池斯年打电话,她犹豫来犹豫去,始终没有勇气拨通。最后反倒是她的手机先响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那组熟悉的电话号码,她几乎想都没想,立即接起来,“喂?”
她的声音里隐含激动,池斯年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快接他的电话,他声音很虚弱道:“惜儿,是我。”
“我知道,你声音怎么这样了?”雪惜听出不对劲来。
“你能下来一趟吗,钥匙在门前的地毯夹缝里,我想见你。”
“池斯年,你到底怎么了?”雪惜突然心慌起来,她跟微微交代了一声,急忙向门口走去。
“我不舒服,我想见你。”池斯年说。
“你不舒服就去看医生,见我干什么?哎,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来。”雪惜想到他一个人在家,万一他不肯去看医生,死在家里怎么办?
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雪惜走进电梯,来到七楼,在地毯夹缝里找到钥匙,她将门打开,里面黑乎乎的,一股酒味扑鼻而来……
雪惜试着往里面走了一步,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她往前溜了一小段,还好及时扶住墙壁才稳住身子。她吓得半死,抚住胸口,心“咚咚”的急跳起来。
她摸着墙壁上的灯掣,按了好几下都不管用,她蹙了蹙眉头,停电了吗?可是楼上都有电。
“池斯年,池斯年……”雪惜稳了稳心神,试探着喊了两声,才小心翼翼地向里面走去,因为户型一样,所以雪惜很准确地找到了卧室。
室内很暗,窗帘又是拉上的,雪惜根本看不清里面,一股熏死人的酒气从里面飘了出来,雪惜急忙捏住鼻子,刚要跑出去看看是不是电路跳匣了,她腰上横来一双铁臂,猛地将她拽了回去。
“啊!”雪惜尖叫了一声,下一秒身体跌入柔软的床铺上,然后身上一个重物将她紧紧压住,她瞬间就动弹不得。
“你……”雪惜刚开口,那股酒气就扑鼻而来,她掩住鼻子,黑暗里,她连对方的鼻子眼睛都看不清楚,可她掩鼻的动作,却完全落入了对方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