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就算要上,也是豹哥先,何时轮到你了。”雪惜听着他们的吆喝声,一阵阵透心凉,那些绿幽幽的如狼一般的目光盯着她胸前裸露的肌肤上,像毒蛇一样让她心惊胆颤。
但即使害怕,她还是强装镇定,“一脚都踏进棺材里了,还管不住下身,难怪你们混了这么多年还是小混混。”
“臭婊子,你说什么?”一个男人冲上来,被豹哥喝退,他看着雪惜,“你当真不怕?”
“怕,谁不怕死呢?如果你们只是想要泄愤,绑架了我,再拍几张艳照给他,已经达到羞辱他的目的了,如果你们抱着跟我同归于尽的想法,那就随意吧,想干什么干什么,反正黄土已经埋在胸口了,就动手吧。”
“豹哥,你别被她三言两语给恐吓住了,只有弄死她,我们的身份才不会泄露出去。”
“是么?”雪惜反问,“据我所知,池斯年在我身边安排了保镖,明着了两个,暗着了四个,我一失踪,他就得到消息了,恐怕现在已经追来了,你们真的想跟我同归于尽?”雪惜不是不害怕的,但是她要争取时间,争取让豹哥改变主意不杀她,她低头一看,炸弹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豹哥盯着她,将臭袜子重新塞进她嘴里,他不能再听她说了,他拿出手机,给池斯年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他冷声道:“池总,别来无恙啊,池太现在在我这里做客,你要不要跟她聊聊?”
池斯年一行人刚救出舒雅,两名毒贩已经伏法,舒雅受了伤,此刻正迷迷糊糊地窝在他怀里,池斯年心里一直很慌,他以为是因为舒雅被绑架的原因,此刻听到豹哥的声音,他手一松,舒雅掉在了地上,腰差点没摔断,“你再说一遍!”
豹哥扯掉雪惜嘴里的臭袜子,他扯着她的头发,命令道:“说话!”
雪惜刚要说话,就听到那边传来舒雅满含情欲的声音,“煊,我好热,我想……”雪惜眼睛倏地撑大,眼中的光亮迅速消失,豹哥再次用力扯了一下她的头发,“我叫你说话!”
雪惜嗓子很干,她想起了今天早上做的那个梦,原来原来……,她笑起来,笑得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池斯年,我从来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惜儿……”池斯年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半小时后,备齐一亿,放在我指定的地点,否则你就等着你老婆和孩子魂飞魄散。”豹哥说完就挂了电话,他看着苏雪惜,“苏雪惜,你赢了,老八,将她身上的炸弹拆了,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老八将雪惜身上的炸弹拆了,然后有两个黄毛拿来一个很大的铁球,四个人合力将它悬在梁上,另外那一边系着比铁球重的河沙,而铁球就悬在她脑袋上。
雪惜终于明白豹哥说的更好的主意是什么了,她抬头看着那个黑洞洞的铁球,与那边梁上的河沙,她惊恐地看着豹哥,豹哥手里拿着一把枪,对着麻布袋开了一枪,“苏雪惜,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麻布袋里的河沙漏完之时,就是你命丧之时,如果那时候还没有人发现你,只能怪你命薄。”
雪惜拼命摇头,豹哥看着她,“苏雪惜,你不要怪我,怪只怪你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豹哥说完,冲兄弟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他们刚走到门外,外面枪声四起,刚才一直在放风的一个男人闯进来,“豹哥,我们走不了了,我们被发现了。”
“这么快?”
“不是池斯年,是另一批,豹哥,我们快逃吧。”那人急得直冒冷汗,豹哥回头看了雪惜一眼,他拿起枪又往麻袋上开了几枪,沙漏得更快,他跟着兄弟们一起往外逃,两人掩护,其他四人上车。
一时枪声四起,豹哥手都在发抖,他一边开枪,一边观察,那不是池斯年的人,是龙帮的人,难道苏雪惜跟龙帮的人也有渊缘,豹哥一边开枪,一边吼道:“开车,往后山开,那里有一条小路,快点。”
下面还有两个掩护的没能上车,但是他们顾不得了,逃命要紧。豹哥后悔得要命,他不该听信舒雅的话动苏雪惜,否则也不会招来这么大的杀身之祸。
他们的车刚开到后山,路太烂,车抛锚了,一车人受伤的受伤,后面枪击声依然在逼近,豹哥低咒一声,“下车,我们素来与龙帮的人没有仇恨,他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老八坐在驾驶座,他装出害怕的样子,“豹哥,我们现在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坐在车里也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