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离哭笑不得,“喂,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蛇?再说这马路边上哪里会有蛇,你快松开我啦。”扳不开他身体,安小离十分无奈。这么大的个子忽然变成无敌树袋熊,她这棵小树怎么承受得住?
程靖骁怕怕的转过头去,然后长长的吁了口气,“掉进下水道里了,艾玛,吓死我了。”
他抹了一把汗,安小离看了看前面哪里来的下水道,知道自己被他耍了,一脚踢在他膝盖上,“去死吧!”
美人生气了,那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比刚才那泫然若泣的模样生动多了,他笑嘻嘻地拉住她的手,将她重新搂进怀里,安小离挣扎,他贴在她耳边道:“小离,在我身边,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吼就吼,我陪着你,你不是一个人。如果你感觉到有压力,就把我当朋友,当哥们。不用在我面前辛苦绷着自己,我会心疼的。”
安小离停止挣扎,他的话就像涓涓的泉水流进她心里,她微微闭上眼睛,“程靖骁,我不会爱你的,别在我身上花时间。”
“我知道。”程靖骁在她耳边轻轻道,他真的知道,所以也做好了要打一场持久战的准备,他现在只是求一个光明正大待在她身边的机会。
两人都没再说话,炎炎烈日下,他们谁都不知道,在距离他们五十米远的地方,李承昊阴沉地看着他们。
………………
十分钟后,陈秘书拿着截取的监控录相回到办公室,池斯年正等着他,他敲了门进去,“总裁,昨晚确实有个可疑的人进了办公室,但是她穿着清洁阿姨的衣服,又低头遮着脸,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拿来给我。”池斯年伸手,陈秘书连忙将u盘递给他,他接过插进电脑接口,然后点开播放,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果真是穿着清洁阿姨的工作服,头埋得很低,垂下来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楚脸。
她的目标很明确,直接走到办公桌旁,拉开第一个抽屉,然后拿起什么迅速塞进口袋里。她本来是要离开的,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停了一下,然后拿起一颗戒指套进无名指,但是套到指节就卡住了,套不进去也摘不下来。
她憋着劲儿使劲摘,最后终于摘了下来,她连忙把戒指放进抽屉里,然后匆匆出去了,过了几秒钟,清洁阿姨洗完抹布回来,继续擦桌子。
池斯年按了暂停,能够这么巧妙的躲过办公室里的摄像头,肯定是公司里的员工,到底会是谁?从那双手可以看出是个女人,明明有一颗值钱的戒指却不拿,非要拿一颗草戒指,有什么动机?
他原本是舒雅,但是显然不是,舒雅的身影他很熟悉,而这个人的身影却很陌生,像是在哪看见过,又像没见过。而且穿着清洁阿姨的衣服,很难认出来。
池斯年点了重放,他将页面放大,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然后他注意到那个女人在摘下戒指时,戒指边缘将她无名指指节处划伤了,他连忙拿出戒指,果真看到边缘有淡淡的已经凝固了的血迹。
他锁紧眉头,陈秘书道:“总裁,有发现吗?”
“陈秘书,立即安排公司的女员工体检。”池斯年抽了张纸巾,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净,他眯了眯眸,谁敢动他的东西,就是在向他挑衅,如果让他查出来谁拿了他的戒指,他会让她滚出海城。
“现在吗?”陈秘书有些捉摸不定道。
“立即,马上!”池斯年满脸阴沉道。陈秘书领命而去,池斯年站起来,那颗草戒指他一直不曾示人,知道的人极少。雪惜不可能大费周章来偷,那么剩下的那个人,显而易见。
舒雅,我一直纵容你,如果这次证实了是你派人来偷了我的戒指,那就别怪我跟你恩断义绝。
………………
乔少桓在海城滞留了好些天了,他一直下不了决心,是否应该见雪惜一面,他手里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她。那些东西,足以毁了她现在的生活。
他一直犹豫着,然后他发现他被人跟踪了,他知道他必须下定决心见她一面。这东西放在他手里,他也没有任何用处。
下定决心后,乔少桓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从他破解了u盘密码后,他就一直在犹豫,是否要将u盘交给雪惜,直到回国,与她呼吸同一片蓝天下的空气,他仍然在犹豫。
现在,他终于不用再犹豫了。因为雪惜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有权利知道她的父亲与她同父异母的姐姐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陈秘书领命而去,迅速联系帝景天成的私家医院派医生过来进行公司女职工体检,而对内却说是对女职工的福利。
每个进入体检室的女职工,都要求检查双手。这个无厘头的要求让所有人都很懵,经过第一轮的观察,竟没有一个女职工无名指上带着伤。
池斯年坐在监控室前,巨大的屏幕上晃过一双双手,他仔细地看着,一定要揪出这个小偷。一个小时后,陈秘书打电话给他,“总裁,女职工全部已经体检了,但是没有发现带伤的职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