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你……”张玲压着声音,生怕别人听见,她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天杀的女人,那明明是她指使的,她现在倒反咬一口。
“你想说什么,我指使你干的?证据呢?”
张玲语塞,半晌,她道:“好,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你知道池总的办公室不是那么容易进得去的,你给我时间,你要让我偷什么?”
“一颗草戒指。”
“草戒指?”张玲有种被她愚弄的感觉,她大费周章,就只让她去偷一颗草戒指,故意整她的。
“对,在他办公桌的第一个抽屉里,我只要那颗草戒指,偷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会派人去拿。”舒雅抚着车上的水晶苹果,说。
“行,舒小姐,这是最后一次,请你记住,不要再来打扰我。”张玲挂了电话,她真的后悔了,当初不该因为一时的利益,而做出那种事,否则她也不会被舒雅一再威胁。
舒雅将手机放在身侧,她想着刚才池斯年紧张的模样,不过是一颗草戒指,他却宝贝得碰都不让她碰。她知道,那肯定是苏雪惜送他的东西,这么廉价的东西,她也好意思送出手。
舒雅并不知道那颗草戒指对池斯年与苏雪惜的意义,她只是想毁了它,毁掉池斯年身边所有关于苏雪惜的东西,包括……那个孽种!
后视镜里的舒雅,脸上燃烧着熊熊妒火,总有一天,她会让池斯年在她身上欲仙欲死。
………………
宋清波走后,雪惜坐在沙发上没动,九月的天气还十分燥热,屋子里像是蒸气笼子,热得不得了。出租屋里没有空调,只有电风扇。
雪惜打开电风扇,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她又觉得烦躁,起身去关了风扇。她怀孕四个多月了,最近肚子明显在涨,撑得像个圆鼓鼓的皮球。
没怀孕前,她真的想象不到自己的肚子会鼓得这么大,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她靠在沙发上,茶几上有宋清波买来的新鲜水果,她拿去厨房洗好,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水果。
吃完水果,她就找不到事情干了,但是她不肯让自己闲下来,一旦闲下来,那满屋子的衣服裤子鞋子就会跃入她脑海,她管都管不住。
每想起一次,她心里就痛一次,她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可是电视一打开,她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电视上,那一刹那,她不知道是不停闪烁的镁光灯刺疼了她的眼睛,还是原本眼睛里就扎着一根刺,她眼前迅速模糊起来。
她心跳得急,一声声撞击着胸腔,让她心里发慌,她拿起遥控器,迅速关了电视。不能看,不能想,因为一看她就会崩溃。
正当雪惜不知所措时,门铃响起来了,她吓了一跳,心跳停顿了半拍,她看着防盗门,半天没有动。门铃又响起来,紧接着传来的是安小离的声音,“雪惜,你在家吗?”
雪惜松了口气,同时一股失落爬上心头,她起身,“小离,你等一下。”雪惜穿上拖鞋,她起身去开门,门一开,就看到安小离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门口,她吃惊,“小离,你这是……”
“被人缠得没办法了,小哥给我打电话说你回来住了,我就想着搬来跟你做伴,你闪边上,我把东西搬进来。”安小离脸红红的,满头都是汗,雪惜连忙让开。
看着她将行李箱搬进来,她有些晕头转向,“你这是打算长住的节奏?”
“难道你不是?”安小离眼瞅着她,这傻丫头,受了委屈就知道躲在这里一个人难受,如果是她,换作是她……算了,不说她想怎么怎么了。
雪惜神情一窒,眼里有什么情绪疯涌而至,她弯腰去帮她拿行李,被安小离制止了,“你别,一会儿闪着腰,伤到我宝贝干儿子了,放在那里,我自己来。”
雪惜只好放下,其实她没那么娇气。以前妈妈怀着弟弟时,还要下地干活。
雪惜走回沙发上坐下,看着她将东西直接拿到次卧里去,她问道:“你刚才说被谁缠得没办法了?”
“还能有谁?唉,别说他了,烦死人了,跟狗屁膏药似的。”安小离挥了挥手,将最后一件行李搬进屋去,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对着电风扇呼呼的吹,一边还抖着汗湿的衣服。
雪惜看着她的动作皱眉,“别这么吹,当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