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变成家庭主妇,因为她怕自己一旦空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她不要变成一个疑神疑鬼的家庭主妇。池斯年莞尔,说起她最爱的工作,她马上就有精神了。看着她娇憨可爱的噘着嘴,他忍不住倾身过去,扶着她的后脑勺,薄唇压住她的唇,辗转深入,雪惜咕哝着:“我还没刷牙……”
“我不介意!”池斯年笑言,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了,他才气喘吁吁地松开她,雪惜窝在他怀里,微张着嫣红的唇,小口小口的喘息起来。
“惜儿,看你这样,要不再找一个老师带小班,你只需要管理好托班的日常事务就行。”池斯年再度建议道。她最近总是很累的样子,阿姨也在做好吃的给她补身体,但是总不见她胖起来。
他思来想去,把原因归结到她最近工作太累,或是又要带领小班,又要管理托班事务,这样高强度的工作,让她吃不消。
雪惜瞪他一眼,语气很冲道:“小班十二个孩子,已经四个老师了,再请一个老师不要发工资啊?”
池斯年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掐她脸颊,“是,小财迷。我是心疼你的身体,吃了那么多东西,怎么就不见胖呢?”
“你的意思是我浪费粮食?”雪惜斜睨着他,池斯年失笑,知道她没睡醒的起床气,也不跟她计较。
雪惜穿好衣服下床,去浴室洗漱,她刷牙的时候突然觉得胃里不舒服,一阵恶心,却吐不出什么来,呕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等那股劲儿缓过去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发白,眼泪花花的。她突然想起妈妈白血病发病之初,就是开始嗜睡干呕的,她吓得脸色都青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在心里安慰自己,白血病不是传染病,也不是遗传病,她不会得白血病的。可是她越想安慰自己,就越吓得不轻。她回忆母亲当时发病的种种迹象,跟她现在一模一样,她的心就无法安定下来。
雪惜坐在马桶盖上,双手捧着脸,她心里一团乱麻。怎么办?如果她得了白血病,是不是很快就会死了,是不是再也没办法陪着池斯年慢慢变老了?
池斯年在楼下等了许久都没有见雪惜下楼来,他忍不住上楼来,见浴室门还关着,他敲了敲门,“惜儿,你在里面干什么?快出来吃饭了。”
听到他的声音,雪惜抬起头来,看到毛玻璃上折射出他高大的影子,她心乱如麻。她要死了,怎么办?如果斯年知道她要死了,他会不会很伤心?
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为什么老天要跟她开这种玩笑?她不想死,更不想离开他。雪惜越想越难过,眼泪大滴大滴的滑落下来,她该怎么办?
“惜儿,你说话啊。”池斯年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应,他返身去抽屉里拿来备用钥匙,他打开门,就看到雪惜坐在马桶上,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
他心里一惊,疾步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哭成了泪人儿了?”
雪惜拼命摇头,池斯年更担心了,他将她拥在怀里,瞧她抽抽噎噎的啜泣不止,心都揪起来了,“别哭了,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刚才她起床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么短暂的时间,发生什么事让她哭得这么伤心?池斯年一边安慰她,眼睛一边像雷达一样扫射着浴室,看看是什么东西惹得她这么伤心。
可是浴室里没有任何异常,那她在哭什么呢?
“乖,不哭了哦。”池斯年将她抱起来,他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哭得这么伤心,但是先带她离开浴室,离开这个让她莫名其妙就开始伤心的地方,她的情绪应该就会慢慢稳定下来。
池斯年抱着雪惜来到卧室,他坐在床边,让她坐在他双腿上。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他安慰她,她反而哭得更伤心了,他只好默默的陪着她,等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雪惜才从那种绝望得让人窒息的情绪中走出来,她抽噎着,抬头看了池斯年一眼,再看了一眼。她不想死,怎么办?
池斯年见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他松了口气,拿纸巾给她擦眼泪,“瞧你,一大早就哭成了兔子眼睛,真像个小孩子,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了吗?”
他无奈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雪惜靠在他怀里,汲取他怀抱的温暖,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这样莫名其妙的哭泣,她带着哭腔道:“我梦见你搞外遇。”
“……”池斯年心想,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他将她搂紧了些,“乖,不要胡思乱想,我跟谁搞外遇去?”
雪惜看着他欲言又止,池斯年见她情绪平静下来,他说:“走吧,我们下去吃早餐,上班快迟到了。”
吃完早饭,池斯年开车载着雪惜去上班,雪惜一早上都神思恍惚,坐在那里发呆。中午吃饭时间到了,安小离叫她一起去员工餐厅。
她们刚走近员工餐厅,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雪惜胃里一阵翻涌,她脸色一变,强忍心里不适,快速对安小离说:“小离,你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