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提着精美的袋子,心口澎湃着满满的喜悦,他想象着雪惜穿上这件礼服的模样,唇角不知不觉染了笑,再冷她一天吧,明天回去,给她一个惊喜。
他抚着手机的棱角,缓步走进酒店,步入金碧辉煌的大厅。电梯前,有专人为他按电梯,池斯年心情好,冲那人礼貌的笑了笑,美丽的西方小姐,竟让他这暖意浓浓的笑给羞得面颊通红。
曾经,有人这么形容过池斯年,他不笑则已,一笑眼里就盛开朵朵桃花,醉人心脾。
走进电梯,他看着手里精美的手袋,情不自禁地笑了。电梯很快就到了,他一边摸房卡,一边向前走去,远远的,他看到他所住的房间门口站着一道瘦弱的身影,他脚步一窒。
而站在门口的女人听到脚步声,刚好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彼此都怔住了。池斯年黑眸里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他率先打破静谧,缓步向她走去。
舒雅直起身子,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池斯年,她紧紧握住双手,才能控制稳住自己的激动的心情。他走得那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尖,让她浑身颤抖不已。
她受不了,再也受不了了。
只有在国外,才没有乔震威的眼线,只有此刻,她才敢卸下所有的抵防,顺应心里的感觉。十年,好长好长,长到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
但是她熬过来了,她终于重新站在他面前,她突然向他奔去,充满喜悦的,激动的。阔别十年,她终于能够这么毫无顾忌的扑进他怀里,贪恋他怀里的温暖。
她等不及了。
池斯年看着她向自己飞奔而来,他定在原地,转眼间,舒雅已经在眼前,狠狠地撞进他怀里。池斯年被她撞得连退几步,才稳住两人的身形,他手里的礼服袋子掉落在地上,他的手扶住了舒雅的腰。
舒雅目光楚楚地望着他,眼里泪光闪闪。她踮起脚尖,红唇送上去。
池斯年看着她的动作,怔住了。下一秒,她的唇贴在他唇上,很轻很轻的碰触,像羽毛刷过他的唇,柔软芳香。那么小心翼翼的试探,仿佛害怕他会拒绝一般,池斯年一阵心悸。
他没有拒绝,舒雅受到鼓励,伸出舌尖轻触他的唇,池斯年低吼一声,将她按在墙壁上,双手扣住她的手腕,牢牢压在她身侧,然后倾身疯狂吮吻。
激烈的吮吻,安静的走廊,仿佛能听到两人舌尖纠缠的暧昧声音,舒雅抑制不住心跳,几欲成疯。她眼也不眨地盯着池斯年的脸,她没有推开他,双手自有意识般紧紧地缠绕上他结实的背。
池斯年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吻她,那么狂猛那么不顾一切。他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为什么来这里?”
舒雅张了张嘴,下一秒,她听到他刻薄的道:“想男人,想重温旧梦?舒雅,我他/妈就是一个傻瓜!我找你十年,一直以为你被乔震威迫害了,可是没想到,你是他得力的下属。嫂子?我错了,你还是他的女人。怎么样,要不要比较一下谁的床技更好?”
舒雅紧紧咬着唇,整个人都轻颤起来,刚才被他挑起的热情,此刻悉数被他冷酷的话浇灭。她看着他,委屈地流下泪来。
她伸手,想要抚摸一下他的脸,却被他恶狠狠甩开,她的手背撞到墙壁上,疼得撕心裂肺。她想解释,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伸手比了几个手势,又意识到他看不懂手语,连忙去包里拿便利贴。
池斯年盯着她的动作,猛地伸手挥落她手中的东西,他重新攫住她,低头发了狂般啃咬她的唇,大掌探到她的衣襟,用力向两边撕开。
舒雅突然意识到,此刻的池斯年是一点理智也没有的,她害怕极了,拼命捶打他,池斯年没有松开她。她不要这样子的对待,她不要,舒雅咬他的唇,突然用力推开他,反手一巴掌打向池斯年。
“啪!”一声,走廊里彻底安静下来,池斯年被她打偏了头,他维持着那个动作一动未动。舒雅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她怎么会打了他,怎么能打了他?
她想上前察看他被她打成什么样了,刚走了一步,就被池斯年冷冷地制止,“舒雅,迟了十年的话,我们之间到此结束。”
池斯年转身离去,开房门是,手轻颤着,半天没有将房卡插进去。终于听到“嘀”一声,他开了门进去,然后重重地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