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他怎么可能会爱上你呢?苏雪惜,不信你去问他,他是爱你还是爱我?”舒雅的话音刚落,池斯年就出现在她眼前。她看着高高在上的他,她伸手想碰碰他,可是手还没有触到他,就被他嫌恶地挥开了,他鄙视地看着她,“苏雪惜,我没有爱过你,我只爱舒雅,生生世世,我只爱她一个人。”
雪惜怔怔地看着他陌生的俊脸,一颗心像被凌迟一般,生生的疼。她看着他拥着舒雅渐行渐远,始终都没有回头来再看她一眼。她满心都是绝望,“池斯年,不要这样对我,你答应过不要离开我……”
场景又一换,是医院的大楼前,许多人围在那里,人们看见她,指着她窃窃私语,她隐约听到什么“她来了,她来了,大家快让开……”
雪惜看着那边地上,用白布遮挡着什么,她心口急跳,快步奔过去,跪在那块白布前,倏地掀开了白布……
“啊!”
雪惜尖叫着醒来,浑身都被汗水打湿,她捂着眼睛不停尖叫,“啊……”
池斯年惊醒过来,他猛地坐起来,看见苏雪惜捂着眼睛歇斯底里的尖叫,他连忙抱住她,“惜儿,你怎么了?惜儿。”
雪惜眼泪都流了出来,她转身看见池斯年,她怔怔地半天反应不过来,梦里那种锥心刺骨的痛让她承受不住,她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喊道:“池斯年,池斯年……”
“做噩梦了?乖,不怕了,我在你身边。”池斯年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她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看她哭成泪人儿,他心疼极了。
“池斯年,我怕……”雪惜想起梦里的场景,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乖,你做噩梦了,不怕,不怕。”池斯年将她搂得紧紧的,他感觉到胸前一阵湿热,他心口像被刀割似的钝钝的痛,“做了什么梦,跟我说说,听说梦说了,就破了。”
雪惜拼命摇头,她怎么去说这个乱七八糟的梦,又怎么去形容自己在梦里的绝望,还有梦里最后那个场景,她说不出口,“池斯年,你会永远跟我在一起吗,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雪惜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此刻不安的她,急于得到他的承诺。她知道,只要他承诺了,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如她的誓言一般,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池斯年心口一震,随即点了点头,“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雪惜的眼泪倏地滚落下来,她靠在他怀里,哭得声嘶力竭。为什么明明拥抱得这么紧,她还是感觉随时都会失去他?
池斯年紧紧地搂着她,她到底做了什么梦这么难过?她的哭声将他的心都哭拧在一起了,真想穿进她的梦里去,将害她难过的人统统揍一顿。
“宝贝,不哭了,乖,你把我的心都哭乱了,告诉我,做了什么梦?”池斯年放柔声音哄她,他的声线低哑,含着宠溺,让人心都软成了水。
雪惜只是摇头,不肯说。那个梦,那样绝望,绝望得令她心痛,现在让她复述一遍,她都做不到,如果真的发生了,她该怎么面对?
“不想说就算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池斯年今晚心绪不宁,在床上辗转反侧,刚刚才睡沉,就听到雪惜的尖叫声,他猛地惊醒过来。
看到她这么脆弱的样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苏母病重的消息。算了,还是先回国,瞒是瞒不住的。再说骨髓已经找到了,但愿手术能够成功。
雪惜哭了一阵后,渐渐的不再哭了,可能哭得太伤心,这时还一抽一抽的,池斯年搂着她躺在床上,“真是傻,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梦,还哭得这么伤心。”
“池斯年,我们回去就结婚好不好?”雪惜抬起头来,目光楚楚地望着他,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牢不可破的关系,他们迟早都会分开。
可是结了婚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吗?那么多人结了一样离,他们真的能够永远在一起吗?
雪惜想着,眼泪又要落下来了,她连忙忍住,池斯年,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够留住彼此,才能够不这么惶恐不安?
池斯年一怔,随即笑道:“这么想嫁给我?”
知道他在取笑她,她却没有觉得难为情,她伸出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似无奈似叹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池斯年喉咙处一哽,他定定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原来不只他一个人不安,她也不安。他突然紧紧地拥着她,紧得似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惜儿,回去我们就举行婚礼,我要大大方方将你迎娶进门。”
雪惜摇头,她不要高调的婚礼,她怕幸福将她捧上了天堂,摔下来会粉身碎骨。“池斯年,我不要婚礼,我们去登记就好了,行不行?”
“那怎么行,怎么也得明媒正娶,惜儿,不能委屈了你。”